魏武惊歌篇第二十五章 兵行险招
一业东君2025-10-09 10:106,503

  “张大人想复杂了吧,顾奂臣完全可以找个替死鬼杀了,然后让虞沉萧离开京城,即便以后此贼在外面犯了什么事,也可以说京城的血案其实是其他人冒名顶替的,只要刑部也咬定这个说法,张大人的大理寺即便有异议,也不过是打嘴皮官司。没有实证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驸马说的是!但我想对方怕是不愿意这么快就把好牌给丢掉……”

  说话间二人已经折出了花园,张栋庭的机会已经没有了,岳豫笙头也没回大步的走回正殿。

  “张大人分析的很精彩,令豫笙佩服,但可惜的是,你没有任何证据来印证所说的一切。陛下给的时间不多,我就不留您了,请吧!”

  说着岳豫笙一边走着,一边象征性的抬了抬手,便要送客。

  “如果我有办法证明下官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呢?难道驸马爷不愿意为自己的手下报仇,或者即便公主受辱只要没有性命之忧也可以放下?”

  这是张栋庭最后的办法,也是岳豫笙不能容忍的底线。只见他随即停下了脚步,一脸阴冷的看向张栋庭。

  “……什么办法?”

  后者深深的鞠了一躬,心里也随之舒了口气。

  “这场争斗岳豫笙总算入局了……”

  又过去了三天,虞沉萧依然没有下落,魏帝倒也没有逼迫,毕竟限期在前,多说无益。而且今日乃是礼部上报太子妃人选的日子,像凶杀之案这样太过晦气的事自然不会再提。

  朝堂之上除了卧病在家的中书令萧房之外,其他臣子全部到齐,甚至连平日里几乎从不来进谏的散官们也蜂拥而至,一时间武英殿里人满为患。几个站在前面的中书舍人看着黑压压的人头相互嘀咕道:

  “唉,我说,这些人那冒出来?怎么都没见过。”

  “嗨~都是陛下为拉拢士族大户们虚封的,不但没有实权连俸禄都没有……”

  “啊?这也算官?”

  “唉~这些个大户人家也不靠朝廷里的三瓜两枣过活,图的也就是个名头。”

  “那他们今天来凑什么热闹?太子妃选定之后消息自然会传出,用得着大早上赶来听个声吗?”

  “唉~这你就不懂了吧,虽说虚职但也是朝廷在册的官员,如果礼部选的人,不能服众,在朝堂上喊个两嗓子,说不定还真能把欧阳尚书敲定的人选给顶了回去。”

  “陛下到……”

  随着老太监裘弗的一声长鸣,不止是中书舍人,就连其他官员也不敢在多说一句。

  随着魏帝入座,三叩九拜之后,众人站定。裘弗高声宣导:

  “朝议开始,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欧阳鸣身上。后者慢慢悠悠的举步走到正中。举手抬起奏折。裘弗赶忙下去将本子呈了上去。所有人的目光也随之移到了裘弗手中。

  “启禀陛下,礼部在华霑公主的协同下,经过几日斟酌,已将太子妃人员敲定,还请陛下最后定夺!”

  魏帝接过奏折并没有急着打开,太子妃的甄选他早已知道,自己女儿留下了那些更是心知肚明,此刻高高在上的帝王脸色甚是晦暗,无精打采盯着欧阳鸣。

  “朕就不看了,当着满朝文武你直接说就可以了。”

  说话间,他顺手将那折子丢到了龙案之上。

  “是!经过礼部再三斟酌,太子妃人选最后敲定三家、一、北朝皇室遗子、大魏献王周禅之女,璇玑。二、屏州叶氏,叶文池之女、魏迦三州节度使叶南薰之胞妹,叶南彩、以及大魏北域豪族之首萧氏、中书令萧房长女,萧凤。”

  此言一出,朝堂上立刻便炸了锅了,就连魏帝也吃了一惊,连忙拿起丢在案上奏折打开观视,果然三女名字赫然写在其中。先是一愣,后恍然大悟,目光随即望向了人群中的张栋庭。而同时望向他的还有夏云踪……

  “父皇,据儿臣所知,这三名女子的名字早被妹妹给划去,欧阳鸣竟敢擅自改动,如欺天恩,还请治罪!”

  没有料到会是如此局面的显王迫不及待的首先发难。而身后的那些士大夫们也纷纷跟风指责礼部作假!魏帝重新把视线转回了欧阳鸣身上,冷冷的看着他。而后者面对排山倒海的指责也不示弱。面不改色的辩解道:

  “陛下当日下旨是命礼部主办,而后公主参与其中也只是进协理之责虽有挑选。但最终的上报自然也是要以礼部讨论结果为准。再者……”

  欧阳鸣说到这里转身面对群起围攻的士大夫们喝道:

  “试问在座诸位,我大魏之中可还有那一门那一户可以势比肩三家?”

  此语一出众大夫们尽皆失声。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周家乃皇族之后,依附之士族众多,富可敌国。叶家精于锻造冶炼虽然遭逢大变,但国中铁器任由其掌控,再加之屏州邻海,盛产食盐,而叶家更是以贩盐起家,该地盐商也都是以叶为姓,其资源之大非言语可形容。

  至于萧家……士族再贵不过数十口至数百口人,争的一地一郡之大户,有奴役数千便是不得了了的名望,但与萧家相比则不值一提,毕竟魏国北域人口七百万,萧家占一层,遍布其间十二州,即便是掌控北部兵权的四帅之一墨麒麟郁劫刹也要礼让萧家三分,再加上萧房更是魏国朝堂之相,家族声威之盛,岂是他人可比,欧阳鸣话说道此处,朝堂之上的士大夫们即便再有怨言也不敢把矛头转向三家。

  眼看着声势戛然而止,显王也只能无助的看向魏帝。而后者脸上得意之色一瞬即逝,接着便又阴沉下来。

  “欧阳爱卿,士族本是一体,你这样分个高低贵贱是否太过,还有对朕的女儿礼部是不是太不尊重了?”

  面对责问欧阳鸣连忙下跪辩解:

  “臣以为皇室乃国之根本,只有士中之士才堪配之国器,彰显皇家威仪,至于公主殿下,自下及礼部所有臣工不敢有半点怠慢,只是公主所选者情也,所为者,家。而礼部之考量者势也,所为者,国!虽有偏颇但绝无私心,还请陛下明察。”

  “爱卿都这么说了,朕还能反驳什么。但对公主的选择擅自更换有藐视皇族之嫌,扣去欧阳鸣一年俸禄作为惩戒吧。”

  说着摆出一脸无奈的魏帝,手下却丝毫没有犹豫,当即摊开奏折在萧凤名字上面用朱笔一勾又在旁快速写了几个字然后立即合拢交给了身后的老太监裘弗。

  “都散了吧,朕累了。”

  说话间魏帝起身正要走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转身在裘弗耳边说了几句,后者立刻点了点头,低着头恭送着魏帝快步离开,而后当帝王远去,满朝文武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他,裘弗这才当即打开奏折大声念道:

  “萧家长女萧凤温雅淑慧,合和太子乃是天成,朕心甚慰,责礼部挑选良辰吉日尽快完婚。”

  “这……唉!”

  魏帝的批示才一念完,下面便又嘈杂了起来,而此刻裘弗抬头看了看下面议论开来的群臣,清了清嗓子……

  “咳!都散了吧!”

  随即众人在不甘声中稀稀疏疏的散去了。而那欧阳鸣毕竟年纪大了。跪的长了,一时间难以起身,裘弗等大殿里人都空了,这才赶忙下去将他扶了起来,笑眯眯的压低了声音说道:

  “老大人,辛苦了,陛下让我传话过来,欧阳家也是士族贵门,您年纪渐增,可不能后继无人呐,令郎已被陛下封为竹州司马,晚些时候便下恩旨……”

  “这……这!老臣叩谢……”

  欧阳鸣听完先是一愣,随即感激涕零的他便又要下拜,却被裘弗给拉住了……

  “老大人不要多礼啦,叩谢皇恩之事留着给儿子来做吧。”

  “多谢公公了!”

  虽说如此欧阳鸣还是止不住的点头作揖,而那裘弗一边连连谦让,一边劝其赶紧回家。于是乎老头子这才急匆匆的出了大殿,这时张栋庭却早在殿外等候了。欧阳鸣见了他兴高采烈的迎了上去。

  “好个栋庭,正如……”

  张栋庭甚为谨慎,见状连忙摆手,让对方不要声张,于是乎二人这才凑到一起压低了声音一边说着一边朝宫外走去……

  而另一边显王气急败坏的回到了府中,此刻夏云踪却早已等候多时……

  “殿下……”

  “哎呀,行了,快说现在该怎么办?”

  一见到对方,显王便早已急不可耐,拉着对方这便坐了下来,而此时另一位谋士崔百炎也到了……

  于是二智齐备,显王这才心里宽松了一些,开口便又一顿抱怨……

  可下座的二人却只顾着吃喝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一时间这牢骚便也没劲,显王这才停了下来。然而还不等二位谋士任何一人开口,这会宫里突然来了人,传了魏帝的旨意让显王明日到礼部报道,说是学习相关礼仪,为即将到来的魏帝寿辰将做好主持的准备……

  而这本是太子的职分,现在居然落到他的头上,显王心里找补了一些慰藉便也好受了许多,可从夏云踪和崔百炎表情上看却又有些意味深长。于是待宫里的人离开之后,三人便开始重议今日之事……

  “萧家成了太子亲家,陛下已定绝无更改,二位还有什么办法吗?”

  虽说有了之前的找补,但一说到此事显王的脸色依旧是没有好太多,而一旁的夏云踪能给出的意见便也一般……

  “就如殿下所言,此事已定绝无更改,再论下去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不过好在此段其间我们得了刑部以及京卫都统也算有了些根基,即便太子有了中书令,也不算太过被动。接下来我觉得还是要先把户部拉拢过来,有了钱粮我们就可以暗建私兵,毕竟除了顾奂臣,我们手上还有曲幽阳……”

  “恩,一边扩充兵力,一边拉拢朝臣,我想夏大人已经在考虑如何设计剪除东宫的欧阳鸣、曾曲言、何奇并且部署暗棋以便接替了吧?”

  崔百炎说话间笑盈盈的看着夏云踪,而后者则轻轻点了点头……

  “知我者,崔兄也。”

  “恩,悄无声息的步步蚕食,置太子于孤立无援的地步,到时即便陛下有心让他继位,恐怕也无能为力了。夏兄的思路果然清明……妙,真妙。”

  面对崔百炎的赞许,夏云踪一点也不客气,头微微垂下,欣然接受,然而他却不知道对方的话此刻才说了一半……

  “但……”

  说话间崔百炎拿起酒杯猛的灌了一口,随即话锋一转……

  “此计的成败关键在于隐秘,之前虽然做的的确很有成效,可张栋庭也不弱,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仍然能和我们打个平手,可如今萧房已经站在太子一边,即便加上我也还是二比二,此计的成效恐怕有限,而且对方一旦将岳豫笙拉拢过去,隐秘二字在御行司面前便成了笑话,没了这个关键,夏大人筹谋一切就白费了……”

  “那崔兄有何高见?”

  夏云踪问完若有所思的收起了自信,正色看向崔百炎。而后者则没急着回答,反倒是先把头顶发冠取下,让长长的头发散乱着,然后又一挥手将整坛酒拥入怀中这才继续说道:

  “相比夏兄的小心谨慎步步为营,我更喜欢兵行险招,直捣黄龙。”

  夏云踪听之双眉微紧,而显王则迫不及待看向崔百炎……

  “噢?崔大人要怎么做?”

  崔百炎闻声又灌了两口酒,杵着坛子一时压低了声音……

  “据说明日太子要去云从府祭祖,之后转访外使驿馆,拜望迦陀来人迦叶尊柏舍,然后这才回宫……那既然如此……这次何不换太子试试……”

  “有意思!好想法。”

  显王听了崔百炎的建议显得甚为兴奋,而夏云踪则是一脸的严肃,随即连声说道:

  “不可!此时正是张栋庭最为紧要之时,他巴不得我们有动作,太子挑在这时候出行更像是个圈套。而且之前假冒虞沉萧的人已经不能再用,稍有不慎便会暴露咱们手里最大的暗子,而除了这方势力之外,我们手上拿的出就只有顾奂臣和曲幽阳,他们日后还有大用,绝不能折在此处……”

  “夏兄放心,昨日太子上奏行程,陛下已经批准,随行护卫的虽是禁军,但好在大统领秦泰来忙于部署寿宴之日的防卫,无暇陪同。而出行当天恰好御行司掌尊岳豫笙也要随公主进宫,届时也无法支援……而太子的随行队伍战力不强,张栋庭得知之后也曾慌忙进宫制止,但没了少傅的头衔东宫没有让他进入,即便今日退了朝他见到了太子,后者也没有听从他的建议取消行程,算来可谓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呀。”

  “照崔兄这么说就更像是陷阱了……”

  夏云踪仍旧在不住的摇头,而崔百炎却丝毫不以为然……

  “不是像陷阱……而是一定是陷阱。但那又怎么样?我就是要往里面跳!”

  此言一出正好在饮酒的显王呛的不轻,他本想问何意,但此时咳的厉害却又说不了话,于是只能用手不断比划着,然而夏云踪与崔百炎却没有任何人理会他……

  “知险而涉,要有绝对的武力才行,容我再提醒崔兄,目前手上的战力绝不能折损……”

  崔百炎闻声轻蔑一笑……

  “我也没打算用这些人。”

  说完这话,只见他抛下酒坛,高高举起双手用力的拍了拍,接着只见曲幽阳带着两男一女走了进来。显王和夏云踪一见这三人先是一惊,随即脸上浮出了阴毒的笑容……

  而次日……

  储君銮驾早早的就停在东宫殿前,天还没亮,太子携侧妃伽蓝就已经登上车辇,驶出皇宫,才一出门便恰巧遇到了华霑公主入宫的马车,太子邀皇妹和岳豫笙进銮驾中小谈了片刻,之后便分开各自行进,而等太子到了目的地,天色才刚刚泛白……随即他抬头看了看府前那块高挂的牌匾,云从二字何等气势磅礴……

  “唉……”

  太子随后的一声叹息……引起了伽蓝的注意,只见她用玉指轻轻按住自己的面纱,小声的问道:

  “孤榕,怎么了?”

  陈孤榕无奈的笑了笑,低声含糊的回应道:

  “如果父皇没有接受献王的禅让,我们一家人应该还会住在这里,而我这个长子或许也会轻松许多……”

  伽蓝听后,随即轻轻的抚慰着太子的肩膀,随之抬头看向那牌匾……

  “说到这云从府伽蓝也有些好奇,宫中设有天坛,历朝历代也都是在那里祭拜天地祖宗,为何魏国却不依例而行?”

  “这说来确实有些渊源……”

  太子说着漫步进了府中,伽蓝也伴随在侧……

  “我陈家原是北朝大族,先祖陈季更是开国重臣,之后陈氏为北朝效力三代,其中出过一位司马,两位大将军,而父亲更是在二十五岁便荣升大司马大将军,掌控北朝全国兵马,用了十四年平定了唐、晋两国一举收复太陆中土全境,因奖其功劳北朝成帝又册封父皇云从上将位列三公之上,后来成帝被东方一叶毒杀,年幼的献王禅让皇位,父皇登基改国号为魏,因感念北朝历代先帝之德,天坛内依然供其牌位,而魏家先祖之灵位依旧设在天从府……”

  “原来如此。”

  二人说话间进了云从府大堂,太子带伽蓝瞻仰先祖遗像,行了祭礼,在一番仪式之后已近晌午,二人这才乘车辇去了外使驿馆,拜会迦叶尊并在榻下行了午膳,太子与伽蓝本就是信佛之人,与迦叶尊柏舍相谈便一发不可收拾直至天色转暗,下人几番催促,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驿馆……

  而当返还的队伍走到长顺坊时,天色已经昏暗,路上空无一人,作为主街离皇宫又不到五里,即便是深夜也不该如此安静,领队的禁军头头乃是秦泰来的副将韩崇,此人虽出生士家却无丝毫骄奢之气,更拜在江湖名门秦安柳宿派下习得一身武艺,他见周围店铺不张,秋风落叶萧瑟,四周暗藏肃杀之气,心中顿起警觉,命令手下小心戒备,一时间个个都是身手矫健之辈的禁军,听了号令顿时拔出长刀,盾牌相连组成矩阵将皇储车辇围在中间,慢步前行……

  “嘶……”

  而这时突见面前卷起一阵黄沙,随即晃晃悠悠朝着车驾而来,韩崇也算是见过世面之人,一看便知是风隐之术,立刻拔出怀中的鸳鸯钺扫向其中,顿时只听得锐器碰撞之声响起,黄沙散去的瞬间一个女子长发掩门双手铁爪锁住韩崇双钺将他拉出了盾阵……

  “好大胆的贼人竟敢偷袭皇驾,死来。”

  这韩崇倒也勇猛,说话间转动双钺,女子冷笑一声,连忙松了手,随即张牙舞爪的朝着他攻了过来。然说来也怪……这女子打扮虽极像虞沉萧,但爪下之张狂,却无疯癫之象,大开大合之间攻势猛烈好似狂风席卷,韩崇凝神应对之间,手中鸳鸯钺如同四片飞舞的柳叶,在其间左摇右弋,轻盈灵动丝毫不落下风,而眼看二人缠斗一时难分胜负,禁军众人便要包抄,却不想被韩崇大声喝止……

  “不要上来,退回去。”

  这倒不是韩崇自信能够胜过对方,而是在魏国武林中闯荡多年的他察觉出了招式中的异样,心中除了虞沉萧不免多出了几个人的名字……而听从命令的禁军,这会转身返回却已然来不及了……

  突然间只见在车辇之后一阵气浪袭来,负责守尾的禁军被卷到空中,随即惨叫连连的同时便化成一朵红色血云。而其余幸存者见状也连忙回身驾起盾墙,将长刀从缝隙中穿出,那气浪被刀刃一触之下便开始回溯,显出人形,乃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邋遢男子,面门极其晦暗……

  “不对,还有一个,在头上!小心。”

  韩崇分神指挥禁军,难免应接不暇,身上顿时便多了一些伤口,但好在都没有伤到致命之处,而与他相比其他禁军却没他那么好运了,随即就在他们应声抬头之际,血云涌动而下,一时间又听得悲鸣之声传来,顷刻之间,血气散却,只见一个散发男子从其间走了出来,而那四五百禁军转瞬便全都化为了血水……

  而见自己的手下全都惨遭不测,韩崇不怯反怒,同时朝着车辇之中大声吼道:

  “殿下快走,我来断后!”

  然而不知为何,车辇之中,却是毫无动静,无可奈何之下,韩崇只能绝招上手,在内息催动下的鸳鸯钺,在光影中化作青柳寒叶随风飘动,看似散乱无序,实则杀机暗藏,凶险无比,算是得到门派真传……

  “啧~看样子还是有点能耐的!”

  跟他对阵的女子虽是猖狂,但见到此招也不敢怠慢,随即退出战圈,而韩崇见状,也连忙回身,一人手持双钺背靠车辇挡在女子面前……要以死护驾。

  “噢哈哈~想不到柳宿派里泡茶养生的糟老头也能教出这般血性男儿,不错不错!”

  说话间一旁的邋遢男子便朝他攻了过来,韩崇见状不敢怠慢,手中双钺加快速度,一时间随波逐柳之招越发迷乱。而他所战之人似乎也不简单,卷动气浪的同时几招下去便将双钺化成的柳影推的散落……

继续阅读:魏武惊歌篇第二十六章 麒麟助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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