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记得驸马是带过兵的,难道阁下布计,会将整个步骤全盘告诉所有手下?”
面对周北哲的反问,岳豫笙恍然大悟。历来调遣兵马行事,为保证不走漏消息,向来都是只告诉执行者分内之事,而不会把无关信息透露出来,因此太子只要不进入埋伏的范围内,即便在宫中来回转悠,也不会遭到莫名的攻击。
周北哲见岳豫笙明白了,便接着说道:
“我让太子一直朝着天坛行进,京都卫顾奂臣便不会多想,到了离天坛只有一墙之隔的叁阳门便掉头回来。守门的士兵既不知仪典也不知内中计划见太子折返必不会干涉,甚至报告。等太子差不都回到了武英殿,久久不见人来的伏兵必然会派人询问顾奂臣,此刻待他明白过来前去追赶已然晚了,而这时奉显王命的眼线恰好出现在了他面前,将我之前仿冒的手书递给顾奂臣,上面写道:计划有变,武英殿内险象环生,筹谋泄露所伏兵马不足成事,速将持此信者送出宫外,引身配鱼龙坠之援兵入内,卿亦佩之,至武英殿外接应,等援兵一到随即动手。“
”看到这封信,顾奂臣确认笔迹与信章再结合当时的情况必然不会猜疑,随即将眼线放出城去,同时通知守城兵将凡携带鱼龙坠者皆放行入宫!而他自己则赶到武英殿准备动手,此刻见太子归来慌了神的崔百炎,再见顾奂臣也配鱼龙坠,早已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设计者还是中计者,随即转身朝身边的夏云踪确认,而对方身上的玉佩此刻早已被驸马换成了鱼龙坠。错乱中的崔百炎此刻已是万念俱灰。之后陛下起武!邀他伴随本是为了让他从显王身上的鱼龙坠再加以确定,可结果他被陛下气势所慑再无理智了。”
周北哲见岳豫笙明白了,便接着说道:
“我让太子一直朝着天坛行进,京都卫顾奂臣便不会多想,到了离天坛只有一墙之隔的叁阳门便掉头回来。守门的士兵既不知仪典也不知内中计划见太子折返必不会干涉,甚至报告。等太子差不都回到了武英殿,久久不见人来的伏兵必然会派人询问顾奂臣,此刻待他明白过来前去追赶已然晚了,而这时奉显王命的眼线恰好出现在了他面前,将我之前仿冒的手书递给顾奂臣,上面写道:计划有变,武英殿内险象环生,筹谋泄露所伏兵马不足成事,速将持此信者送出宫外,引身配鱼龙坠之援兵入内,卿亦佩之,至武英殿外接应,等援兵一到随即动手。看到这封信,顾奂臣确认笔迹与信章再结合当时的情况必然不会猜疑,随即将眼线放出城去,同时通知守城兵将凡携带鱼龙坠者皆放行入宫!而他自己则赶到武英殿准备动手,此刻见太子归来慌了神的崔百炎,再见顾奂臣也配鱼龙坠,早已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设计者还是中计者,随即转身朝身边的夏云踪确认,而对方身上的玉佩此刻早已被驸马换成了鱼龙坠。错乱中的崔百炎此刻已是万念俱灰。之后陛下起武!邀他伴随本是为了让他从显王身上的鱼龙坠再加以确定,可结果他被陛下气势所慑再无理智了。”
“显王也带了鱼龙坠?”
看着岳豫笙惊奇的样子,周北哲也是耐足了性子。
“驸马怎么忘了?显王府眼线我给了他两串,一串交给顾奂臣,另一串在跟显王告密时,趁其吃惊……”
“我明白了。”
岳豫笙重重的拍了拍脑门。
“之后眼线出城引佩戴鱼龙坠的禁军以及大统领秦泰来进宫。这场闹剧算是彻底的结束了。”
“妙,妙,周大人不愧是智魁,整个布局环环相扣毫无破绽,玩弄崔百炎于掌中,真真厉害。”
面对岳豫笙的赞许,周北哲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
“哪里是毫无破绽,其实漏洞也大,只不过他过于心急,抓不住而已,至于说到玩弄……驸马实在是过誉了。”
岳豫笙叹了口气,随即想到魏帝原本的用意连忙关心道:
“可这不是陛下所要的结果,他单独召你,想必多有斥责吧。”
周北哲显得有些倦了,脸色逐渐变的难看起来。他摇了摇头:
“陛下只是叫我用计**贼败露,反破之。破者未必是杀伐之意,而我之回答乃是陛下放心,臣必万无一失。既无违命,也无失言,陛下即便心中不喜也只能是连夜赶我出城而已……”
岳豫笙赞同的点了点头,看周北哲脸色渐白,心想必是魏帝令太医给他用了激发之药,此刻效用已过,身体开始吃不消了。连忙从身上摸出几颗药丸,塞了一粒在周北哲嘴里,然后把剩下放在他手中。
“……驸马这是?”
“密制百花丹,此乃我府上特有之物,食之可凝神聚气,有固本健体之效。周大人无需当心。”
周北哲此刻目光有些涣散,但还是打起精神注视着眼前的岳豫笙。
“我有一席话,驸马可听得?”
“周大人但说无妨。”
岳豫笙正要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给周北哲盖上,却被其制止了。
“驸马宽仁厚义,为人正直,但不善权谋,朝堂险恶绝非阁下立身之地,何不辞去官职,带着公主远遁江湖,做一对人人羡慕的神仙伴侣呢?”
“实不瞒周大人,我也有此想法,但现今朝局如此,陛下不会同意的。”
周北哲听后,只是淡淡一笑便不再多说什么。此刻车驾已经到了城门口。他最后瞥了一眼岳豫笙。
“驸马爷,您该回去了……”
岳豫笙见对方态度冷淡了下来,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但见其疲倦又不好再问,只能拱手告辞。而周北哲呢,连还礼和客套都没有,闭上眼睛昏昏睡去了。岳豫笙不敢再做打扰,小心的下了车,才往后走了不到几步,周家的常顺带着护卫推着之前进京时车驾也赶了过来,老头子来到岳豫笙面前,甚是感激的行了一礼,然后便急匆匆的朝着周北哲那边去了。
“呼。”
岳豫笙舒了一口气,对他来说这有惊无险的一天算是过去了,紧绷的神经也就此放松了下来,一时间只觉得神清气爽,随即放慢了脚步,一边欣赏着京城的夜景一边缓步回家。
京都作为魏国最为繁华之地,向来有不夜都之美称,但由于前段时日凶案频发,全城宵禁,这可把爱玩的客商都给憋坏了,如今魏帝寿辰,禁令解除,主街之上相比往日更加热闹了。岳豫笙想着华霑素来爱吃糖炒栗子,如今正是时节,便多绕了几步。却不料见到了另一方景象……
就在这京都主街之上,大量的车驾不知为何竟然成排的朝着城门方向驶去。原本逛街游玩的人群被挤成了两股彩带紧贴着摊铺艰难行进着。往年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岳豫笙也觉得好奇,找了一处稍微宽敞的地方驻足观看,竟发现这些连夜出京的居然全是驻外的官员,其中也包括了与自己一样的二十四杀神以及十二鬼谋们。
父皇寿宴才刚刚结束,京外的官员们便纷纷离开,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吗?想到这里的岳豫笙放松的神经又立刻紧绷了起来。随即一边注视着车驾一边扎进人群开始往回赶。
可是游人实在太多,岳豫笙每行一步都甚是艰难,看着眼前的车驾都过去了好几辆,而自己却才行了不到一丈。岳豫笙开始有些急躁了,这时一辆绿蓬马车恰好从他身边经过,他一看便知主人为谁,此刻也顾不上惊扰民众,跃起轻功纵身而上。
“你是谁?竟敢……”
一旁的护卫见人上了驾辇,正要停车拿人,却见对方露出了手中的腰牌,上面三指金龙缠绕,赫然写着“御行”二字,便不敢在多言。
“继续向前,我与你家主人说几句话就走。”
得了吩咐,护卫们不敢怠慢,便令车夫继续赶路。
而岳豫笙则以一撩帘子进了车驾中。
他的突然出现,把里面的叶南彩吓了一跳。
“驸马爷,你这是做什么?此番非君子所为。”
看对方甚是警惕,岳豫笙连忙作揖。
“叶大小姐勿惊,在下见驻外文武纷纷连夜驶离京城,心中甚是不安,但又不知该如何问起,恰好此时您的车驾来到身边,毕竟大小姐不涉朝局,想必不会隐瞒什么,特上来一问,还望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