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阮笙眸光一亮,她从床上蹦跶起身,“太子爷!”
傅予深眉心一跳,“你又叫我什么?”
阮笙兴奋地舞着脚,“太子爷!”
她歪着头笑:“华骁掌权人啊啊啊啊,以后小的就跟着太子爷混了!”
傅予深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别高兴得太早。”
“今天只是去对接一下业务,到掌权还早。”他目光凝在阮笙手舞足蹈露出的一大片雪白肌肤上,上面的还布满了红痕,他眸光骤然幽深,附身将歪了的衣领扶正,挡住所有昳丽的痕迹。
“知道了。”阮笙随意拉过衣领 ,又重新睡了回去,“你去吧。”
“好好干,争取早日成为真正的太子爷。”
傅予深看着重新躺会被窝里的小小一团,失笑,又看了一眼表,转身出了门。
关门前,他开口,“那我走了。”又轻笑一声:“太子妃?”
被窝动了动,以作回应。
华骁集团是傅家老爷子一手创办出来的,最开始是有名的钢材公司,那些年国家发展基建,到处需要用钢材,再加上老爷子门路多,几十年时间硬生生将华骁规模扩大了十倍不止,成了国内首屈一指的钢材大鳄。
老爷子一辈子兢兢业业,扩展事业宏图,下任前几年还跟上信息化的步伐,投钱搞器械制造。
傅宏上任后,手腕不减反甚,他目光更长远,除了重工业器械,医疗、教育、娱乐各个方面的机械制造都有所涉及。
华骁在他手中,深深渗透于各个产业,根基稳而扎实,成了全国鼎鼎有名的大企业。
傅予深带着郑萧和李飞来到了华骁。
在总经办接应的是华骁的副总,向鹏。
郑萧早在知道自家老板要入主华骁的时候就摩拳擦掌把高层查了个遍。
向鹏是傅宏的心腹,工作能力极强,此次傅宏正把他派来和自家老板对接工作。
“傅总,您好。”向鹏迎上来伸出手,“我是向鹏,傅董交代我来和您对接工作。”
傅予深客气点头,“您好,向总。”
两人打过了照面,向鹏引导傅予深进了办公室,指着办公桌上一堆文件道:“傅总,这是华骁这段时间的所有业务和未来一段时间几个预定项目的招标文件。”
“麻烦您先过目了,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联系我。”
郑萧看了一眼那能把人都埋住的山一般的文件,惊讶地张了张唇,“这些,都是?”
向鹏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这些还只是一部分。”
“华骁这么大的企业,项目只多不少,还是麻烦傅总劳心过目了。”
郑萧在心中默默为自家老板点了蜡,他偷偷看了一眼老板,见他只是面色沉静地点了点头,就坐到桌前,“多谢向总。”
“我会仔细过目,有问题会直接找你。”
向鹏笑笑,也没再说几句话,就退了出去。
“去帮我泡杯咖啡。”傅予深看了眼表。
“是。”
郑萧去咖啡间的时候,还在心中喟叹自家老板真是个狼人,好不容易的休息日,面对这么恐怖的工作量还能面不改色。
他泡完咖啡,端进去的时候,看到老板拧紧了眉,将手中文件扔到一边,“通知总经办所有人,去隔壁开会。”
总经办的人齐聚办公室,面对着上首清冷疏离的男人,大气不吭一声。
傅予深让人将文件搬过来,淡淡道:“你们自己看。”
“今天之内看完,我会随时抽查。”
坐在最上手的是总经办大秘书,叫夏立。
他难以置信道:“傅总,这些不可能一天内看完吧?!”
郑萧对这个夏立有深刻印象,一般只要季予初搞事情,他就是递刀子的。
于是郑萧俯身在傅予深耳畔道:“这是总经办大秘书夏立,季总一手带出来的。”
傅予深掀起眼睑,似笑非笑地看了夏立一眼,“你也知道看不完啊。”
夏立被眼前这个男人看的背后发凉。
“正常情况下,我能看完。”傅予深翻了翻其中一份文件,“但现在,多给我三天也不行。”
“问题出在哪?”
夏立嗫嚅着,背后冷汗更甚,又像是被掐住嗓子般,说不出话来。
脑中思绪纷乱,季总结婚期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华骁几乎是一夜之间就变了天!
这是置自家季总于何种境地!夏立怎么也想不明白,季总事业顺风顺水,能力强,受傅董喜爱,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种境况?
他暗地留了心眼,反正这位傅总也不熟悉华骁的业务,总不能让他接手得太顺利。
正好向鹏也是傅董的人,本就随着傅董的意思,对这些小刁难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更何况,夏立没猜错得话,傅董也不想让这位傅总接手。
但事到临头,面对着这位傅总含着淡淡嘲讽的黑眸,夏立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在这一刻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你这么总秘是怎么干到现在的?”见夏立久久沉默,傅予深将手中文件扔在桌上,语气淡而薄,“所有文件毫无章法地堆在一块,不按时间排序,不按类型分类。”傅予深顿了顿,突然抬眸,“你是让我找不同吗?”
夏立憋红了脸,“是这样的,傅总,昨天上面才通知下来,我们找档案部找这些去年的档案再加上找开发部、项目部……”
“停。”傅予深打断,“我不是听你说这个的。”
他沉沉环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傅予深右手轻敲了两下桌子,面色无波无澜:“我提前打个预防针。”
“会有一周的考核期。”
“如果一周内我没有得到满意的反馈,我不介意把鼎深的总经办搬过来。”
这话一出,众人闻之色变。
夏立头皮发麻,苍茫解释道:“可是,我们都是季总……”
话没说完,就被郑萧凉凉打断,“夏秘书。”
“你的意思是,在考核没有达到标准的时候,傅总没有解雇你们的权利吗?”
夏立脸红一阵白一阵,正要说话,门口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季予初倚靠在会议室门边,似笑非笑道:“予深。”
“这刚来,没必要火气这么大吧?”
“怎么就拿我的人开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