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时,林典心中蠢蠢欲动的种子破土而出,是从手机上突然跳出来的网页开始的。
穿着清凉的女郎,“点击我”的对话框在眼前疯狂跳动。
没忍住好奇心,点了进去。
进入到血脉偾张的世界,很快达到了颅内高潮。
事后他有些后怕,但很快就心安理得。
被关在家里的日子,闲得无聊,只能打开电脑玩游戏,他在林远山的电脑里找到了海量的资源。
有日本的,欧美的,甚至还有男人和男人交叠在一起,猛烈地喘气,互相舔脚底的。
原来爸爸是这样的人。
林典见过林远山带不同的男人回家,他不以为然。
每当他们在地下室行苟且之事,疯狂地拍照时,他便会戴上耳机,播放欧美死亡重金属音乐。从Napalm Death的首张专辑Scum到From Enslavement to Obliteration,听的都是攻击性极强,碾核风格的经典曲目。
片子看多了,始终是影片,会乏味。
再到学校,看到胸部隆起,开始发育的女同学,他闭上眼睛会幻想,手抓上去的触感,渐渐地,他意乱情迷地把手伸进自己的裤裆。
学校里有几个扛把子,知道林典是个富二代,学习成绩一般,为人孤僻,便把他拦在回家的路上,想要点零花钱花。
林典背着书包,从裤兜里掏出小刀,径直跑过去,没给人反应机会,朝带头的大哥肚子上捅了一刀。
恰逢冬天,挨捅的小孩穿得厚,羽绒服里的绒毛容貌跑出来,满天飘,他捂着肚子在地上嚎叫,身后的小弟纷纷落跑,林典的刀子扎得不深,事后赔了五千块钱医药费,转学了。这一切是林远山瞒着齐宏远去办的,但还是被齐宏远知道了,斥责他教子无方,林远山敢怒不敢言,在家摔杯子砸鱼缸,最后又把林典拉到地下室。
林典挨了揍,却很兴奋,感觉自己身体在膨胀,像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
林典十四岁,初三暑假的一个下午,他们一家难得出去旅游,林典兴趣恹恹,躲在酒店里吹空调。门口发出细微的响声,他定睛一看,门下多了张卡片,刚刚塞进来的。
他翻身下床,捡起那张长方形的卡片仔细端详,黄色边框,底色大红,上面躺着一个穿白丝袜情趣内衣的美女,酥胸半露,眼神迷离,极具魅惑力。美女斜靠着,双腿微微抬起,大腿根隐约可见。旁边写着“包退/包换/包满意”“安全放心”“全套服务”“腰细臀翘”“小嘴吹箫”,看得林典全身燥热,等回过神来,已经挂断了电话,等待上门。
林远山穿着泳裤,坐了会儿潜艇,感觉没意思,就打道回府。他老婆还在海边椰林下拍照,专门约的摄影师。打了个招呼,林远山准备回酒店休息。
他们一家三口住总统套房,儿子大了不方便,专门在隔壁开了一间。路过林典的房间时,林远山听到里面传出动静,他听到林典又在放那些死亡重金属音乐,吵得整个楼道都能听见。
林远山敲门,“小典,小声点!吵到别人了!”
在门口站了会儿,见林典没任何反应,林远山火噌地一下冒起来,猛敲门:“林典,开门!”
音乐声盖过了林远山的敲门声,林典在里面翻云覆雨,体会人间至乐。
林远山的怒气达到了顶点,他直接用房卡刷开了门,进去看到两具裸体交缠在一起,尤其是林典那副尚未发育完全的身体。
林远山血液直冲大脑,冲上去就给了女的一巴掌,把赤身裸体的女人一脚踹在地上,不顾林典的阻止,操起台灯往他的脑门上砸去。
林典脑袋被砸出一个洞,血流如注,跌跌撞撞从房间里逃出来,倒在了走廊的地摊上,而屋内的女人已经奄奄一息。
前台从监控中发现不对劲,报了警,警察赶到将林远山带走,另外两人送医。
女人脾脏被踢破,重伤,刑期三年起。齐宏远在里面运作,赔了一百万,又出具了精神鉴定书,才免于刑罚。
不过林远山就此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自从林远山被关进精神病医院后,林典恐慌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怕遗传基因的影响,自己也会变成神经病。
久而久之他发现,神经病和正常人都是由别人定义的,别人专门指齐宏远这类人。
他收敛了一段时间,林远山离开这个家后,他更如脱缰的野马。各种各样的女人都见识过了,这玩意儿就像吸毒,会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