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对
零度2025-07-26 09:442,462

要从海参崴把马弄回来,回来的时候就需要一辆马车,马车上装满粮草,他们一路赶着车去到关内。

这两位都是关内糖山人,操着浓重的当地口音,进来就说:“我俩奏不在外面吃咧,给我俩煮两碗肉丝面,送我俩房间里去吧。”

老板娘说:“煮几两面?”

那人说:“我俩还不得吃一斤挂面啊!对了,多放点肉,我们哥俩儿早奏馋肉咧,你这里有肉吧?”

“肉管够。”

这俩人背着重重的行李往后面走了。厨子从站在柜台后面,问了句:“一斤挂面,还多放肉,放多少肉合适呢?”

老板娘说:“你就给他们放一斤肉,全用背腿的瘦肉,切薄一点。”

“人家要吃肉丝面,切肉丝吗?”

“切片就行,这俩人年纪都不大,牙口好得很。”

大同这时候从外面的茅房回来,头上还顶着雪花呢。

这东北的茅房都在院子的角落里,用几块木板围起来的,我到了这里最难受的就是蹲茅房,我在亚赛尼亚早就用上抽水马桶了。

在这里蹲着,腿很快就麻了,而且外面很冷,冻屁股,蹲不了多久就得抓紧往回跑。

大同到了我们旁边,坐下。

我说:“你不舒服就回屋躺着去吧。”

大同说:“我没啥事了。”

大同又咳嗽了几声,他随后小声说:“那俩不是马贩子,倒像是摸金校尉。”

我说:“你看清了?”

大同点头说:“看清了,不会错。俩人带的装备也不像是马贩子,哪个马贩子会在腰里憋着火折子啊!现在都用打火机了,除非那火折子有什么意义。”

我说:“镇魂香吗?”

大同说:“还有,这俩人气质一看就不是马贩子,马贩子的话,会比他们更善于交际,会和每个人打招呼。”

书生说:“也许人家性格内向呢?”

大同撇撇嘴说:“性格内向,能从糖山跑来海参崴贩马?师父,你祖上也是贩马的,你觉得一个性格内向的人,能干得了贩马的营生吗?”

“仅仅凭着一个火折子,不足以证明是摸金校尉吧。”

大同说:“这俩人的胳膊都很粗,腿倒是不粗,说明平时用胳膊比较多,什么人用胳膊比较多呢?”

我说:“要是一直打盗洞的话,胳膊会很快粗壮起来。”

大同说:“另外我闻到了他们身上的气味,这是一种特殊的气味。”

我不屑地说:“你是狗鼻子?”

大同说:“这气味不是靠着鼻子闻到的,而是这俩人给我的感觉,我说不好为啥会有这种感觉。”

书生说:“我知道了,你又见鬼了。对了,严俏走了之后,太子妃出现过吗?”

大同叹了口气,摇摇头,随后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一步步朝着后面走去。

到了饭点儿的时候,我们要了几个硬菜,在这里别的没有,有猪肉,有狍子肉。我最喜欢吃的就是猪肉,但是我不喜欢吃野猪肉。偏偏店里只有野猪肉了,就算是野猪肉也比狍子肉好吃,比牛肉也好吃。

我们要了一盘子猪头肉,炖了一个肘子,要了四个猪蹄子,然后是小鸡炖蘑菇。全是硬菜。

车老板王德发算是拉馋了。

王德发是个喜欢喝酒的人,不过他喝不惯葡萄酒,大同带来的酒他喝了一口说酸不拉几,马尿味。我就好奇了,他喝过马尿似的。

他就喜欢喝高度白酒,没有人陪着他喝,自己把自己灌多了。自己喝了将近一斤酒,说话舌头都大了。

吃了晚饭,我们起来就要走的时候,一辆马车从外面进来了,马车上盖着个帘子,他们自称是打鱼的车上拉的都是从江里面打出来的大鱼。

他们还从车上卸下来了五条大鱼,真的全是很大的鲢鱼,一条就有三四十斤。

这么大的鲢鱼我还是第一次见,干脆我买了一条让老板娘给我们炖。

不只是我们买了一条大鱼,两个解放军也买了一条,就等明天就开荤炖了吃。

老板娘问多少钱一斤,打鱼的男人笑着说五毛钱一斤,这是最低价了。老板娘也没还价,问有多少,她想全要了。

打渔的是四个人,都穿着厚厚的棉袄,带着大耳朵帽子。四个人全是中年人,四十来岁的样子,听口音就知道不是龙江人,应该是盛京到山海关那一带的。

我能听出来,书生和大同是听不出来的,他们听他们说话和车老板没有什么两样。

打渔人说:“那可不行,我们还要带回盛京去卖呢,在那边能卖好价钱。”

老板娘说:“我多给钱不行吗?”

“都和人家说好了,你多给钱也不行。”

我心说这不是死心眼吗?赶紧出手,这一车鱼卖掉,换成钱,轻车熟路回家不好吗?偏偏非要拉会盛京,这年头,就算是城里都是不允许私营开饭馆的,所有的饭馆都是国营的。难道国营饭馆能多给你钱?

老板娘一看人家不卖,也就不强求了。

伙计帮忙把马从车上卸下来,牵着进了马棚里面,给马喂上了上好的草料。

借着,打渔一家人围在桌子周围,要了最简单的面条,这个也最快,吃完了之后,就去了后面客房里了。

我和书生也就起来回了我们的房间。我们的房里有一铺大炕,我们四个人住在一起,王德发早就睡着了,打起了呼噜。这家伙喝点酒特别能睡,有时候赶车的时候都能睡着,不过那匹马很有灵性,自己就知道往哪里走。

我说:“又来了四个打渔人,一车全是大鲢鱼,我们买了一条,三十六斤,明天吃。”

大同问了句:“全是这么大的?”

我说:“是啊!”

“那小鱼呢?十几斤的呢?几斤的呢?”

书生说:“会不会是因为网眼比较大,他们只抓大鱼。我倒是听说过东北人在江面上捕鱼,把冰凿开,然后拉大网,有时候一网就能上来上万斤。”

大同说:“那也不可能只抓三十几斤的吧。”

我说:“小的是不是就地就卖掉了?”

大同说:“守着龙江,谁家都不缺鱼吃,龙江边上的人家咋可能买他的鱼。要说是鱼贩子我觉得有可能,要说是打渔人,我咋觉得不靠谱呢?他们是打渔人,你们见到渔网了吗?”

我说:“只有鱼,没有网。”

书生小声说:“是啊,有点奇怪,也许他们在龙江边上有据点吧,打上来的鱼都放在家里,选了一些大的拉到盛京去卖。”

我说:“他们应该就是盛京附近的人,从盛京到山海关之间的人,不会错。听口音一下就听出来了。”

书生说:“那也不耽误人家在龙江岸边有据点吧。”

我小声说:“去盛京卖鱼,就很可疑。老板娘出高价买,他们不卖,非要拉回盛京。说是和人说好的。当今的世道,谁会买他们的大鱼呢?难道是企业里的食堂?”

大同说:“真邪门儿了,还有那俩解放军,是骑马来的吧,你说俩解放军骑马来这鬼地方做啥啊?要说送信吧,不可能,现在都有电报,鸡毛信那一套早就不适用了。两个人,两匹马,两杆枪,师父,总之,小心点,从现在开始,我们深居简出,我们也在房间里吃饭算了。”

我说:“这连个桌子都没有。”

书生说:“那倒是好说,让老板娘搬一张桌子进来好了。”

继续阅读:人命案

使用键盘快捷键的正确方式

请到手机上继续观看

地下密藏1949

微信扫一扫打开爱奇艺小说APP随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