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八):守护师姐——姜暷的使命与责任
苏州小囝2025-02-19 17:114,798

  “徒儿,你可知……在我们师门当中,地位最高者,是谁?”,晏尺素美眸微抬、微微一笑看着姜暷发问。

  “掌门!”,姜暷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然而晏尺素却摇了摇头,“不对,其实在本门之中,地位最高者非圣女莫属”。

  “这,这怎么可能呢?就算不是掌门,也应该是法力最高的执剑长老才对啊?!”,姜暷难以置信的反问。

  晏尺素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的确,从实际上看:掌门统筹门派内的一切事物,执剑长老为本门法力最高者、负责保护师门的安全。他二人的重要性确实在为师之上,你这话倒也没错”。“但是”,只听晏尺素话锋一转看着姜暷认真的说道,“为师明确的告诉你,按照本门传承千百年的惯例,圣女才是本门地位最高的长老,这是由你我的祖师、也就是本门第一代圣女所决定的!!”

  看着自己师尊无比确信的眼神,姜暷不由得不信;突然,姜暷想起了什么,然后脱口而出:“啊!我懂了,难道是因为本门第一代圣女是师门开山祖师的妹妹?”,说出这句话以后、姜暷憋不住的笑了笑。

  然而,晏尺素闻言、脸色瞬间黑了三分:“这是你听卷宗档案馆里的那帮家伙说得???”;不过她的眼神里也有些诧异、似乎很困惑姜暷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只见姜暷笑着挠了挠头解释道:“没有啦!弟子只是入门之初听骆冠捷师兄提过一嘴”

  “骆冠捷?骆冠捷是何人?”,晏尺素问姜暷;“就是一个带新人的师兄”,姜暷答道。只见晏尺素深坐蹙蛾眉,似乎对乱说话的骆冠捷很是反感:“你莫要听一个不相干的无名小辈胡言乱语,知道嘛!”

  “是,弟子知错了”,看晏尺素的反应就知道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姜暷内心偷笑不过不敢表现出来,而是又问了一句别的转移话题:“不过,师尊……您说这些是?”

  只见晏尺素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姜暷捂嘴一笑、没想到高冷的圣女竟然还有这种时候。

  “为师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本门圣女一职是如此的重要;故而,选择圣女的传人必须慎之又慎”,晏尺素坐回椅子上继续说。

  姜暷点点头:“是,骆冠捷师兄也提到过。本门圣女的一言一行对内是所有女弟子的表率、对外则代表本门的形象,故而必须始终保持冰清玉洁之身、甚至在情感上也要纯洁无瑕!”。姜暷想替骆冠捷说点儿好话,故意捡好听的转述;果然,晏尺素对这句话很是受用的颔首表示认可。

  “那,师尊您……?”,姜暷有些好奇的问她,只见晏尺素自矜一笑:“当然,为师除了不得不处理的事务之外从不多跟男人打交道、亦从未动过凡心,更不与他们做任何肢体接触。即使是打斗、交手也是如此”。听她这么说,姜暷想起昨晚晏尺素确实是用掌风把跪地磕头的自己扶起来的,忍不住点点头。“至于你师姐……”,晏尺素顿了顿继续说道,“在为师的看管、庇护之下,自然更是不敢越雷池半步!”

  然后,晏尺素开始回忆:“数百年来,为师一直在寻找合适的传人,可惜始终没有找到。”

  “数百年!!师尊…,您到底芳龄几何啊?”,姜暷诧异的询问,不过晏尺素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自说自话的回忆:

  “直到那年,为师在打坐的时候忽然感受到了你师姐的降生;为师喜出望外,苦苦追寻,终于在她的百日宴上找到了她。”

  姜暷对此感到疑惑,“以师尊的法力,在人间想找到一个人,怎么可能要用一百天?”;只见晏尺素摇头,“你师姐命格非常、天赋异禀,自是与常人不同”。只听她苦笑着叹了口气:“奈何,你师姐家世非凡、又是她父母当时的第一个孩子,为师苦口婆心、劝了他们整整两天一夜才说服他们同意为师带你师姐回师门抚养长大。”

  姜暷听到师尊如此说,颇有些理解的点点头:“是啊……若是我无病无灾,我爹娘也舍不得我跑这么远过来拜师啊!”。姜暷这么说,本是想让晏尺素多关心一下自己,不料晏尺素似乎对此并不感兴趣,只是嗯了一声。姜暷觉得有些尴尬,于是又随便提了一个问题转移话题:“您说师姐家世非凡,敢问师姐是哪里人氏、家里做什么的?”

  “江南的苏州府,你师姐家里是江南的名门望族”,只听晏尺素淡淡的回答道。“哇,竟然是苏州!”,只见姜暷激动的拳掌相抵,“苏州我熟啊!我以前没少在那边待过。师姐是苏州哪儿的?”,姜暷眼神放光、问晏尺素。但晏尺素的回答有些迟疑:“这…,为师并非江南人士、亦不像你这般曾多次踏足江南,这些问题你以后有空自己问你师姐吧”

  说完、晏尺素继续回忆:“因此你师姐并没有像你们一样先做外门弟子,经过考核、参加比武,之后再正式入门拜师;而是自幼便追随为师在这浮月峰上刻苦参悟大道、勤练法术,即使偶尔离开浮月峰到师门里参与一些宗门事务,也是跟为师寸步不离,因此为师说她心思单纯、毫无城府,根本不懂人心险恶……”

  “人心险恶?是说像我小时候那样被各种地痞流氓小混混欺负吗?”,说起小时候遭过的罪,姜暷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但晏尺素却摇了摇头,“你师姐出身高贵、容貌绝美,你觉得她最容易吃什么亏呢?”,晏尺素神色复杂的看了姜暷一眼;姜暷也是男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师尊的用意,吓得捂住嘴,“不会吧……”。“就是你想得那样!”,晏尺素冷哼一声,毫不掩饰对那些觊觎她们的男人表示厌恶!

  “你师姐心思如此单纯,肯定受不住那些坏男人的花言巧语;一旦她被本门其他师尊座下的弟子或者外面的男人欺骗、失了道心,为师的心血可就付诸东流了”。晏尺素语重心长的看着姜暷说道:“所以,这就是为师收你为徒的唯一目的。为师要你好生护着她,把所有觊觎你师姐的坏男人在他们靠过来十米、百米之前通通都赶跑!你听清楚了吗?”

  姜暷已经懵了,虽然他能理解晏尺素的苦心,但依然感到稍许的失望;毕竟,他原以为师尊是看到了自己在外门弟子比武的优异表现、欣赏自己才收自己为徒的,没想到……“那,师尊。您为什么不像之前那样,亲自保护宇悦卿师姐,直到她足够成熟、像您一样能够判断哪些人可信、哪些人不可信呢?”,姜暷叹了口气、开始认真思考师尊所言、然后做针对性的提问。

  晏尺素长叹一声,抿了一口茶对姜暷解释道:“吾辈仙人,每逢五百年有一杀劫。为师此次的杀劫再有二三十年就要到了,所以为师再过几年之后要开始频繁的闭关练功、储备灵力渡劫;在为师频繁闭关的时候,圣女的事务就需要你师姐代劳,但为师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只见晏尺素一双美眸盯着姜暷谆谆嘱托:

  “为师不需要你有多高的法力,更不需要你为师尊争什么光;只要你能在为师闭关的时候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保护她的身心不被外面的坏男人们侵害就可以了。这点,对你来说不难吧?”

  姜暷捂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姜暷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有拒绝的可能了,最后只能点点头。晏尺素见状欣慰的笑了,然后突然出手,擒住姜暷的左腕用力一扭!

  “啊……!!!”,姜暷吃痛的喊出声,只见晏尺素葱根般的玉指轻弹,一枚丹药被弹到姜暷喉咙里;姜暷被噎得难受,揉了半天脖子才咽下去,“咳咳咳咳,师尊、您给弟子吃的什么啊?”,姜暷有些不开心的问。

  只见晏尺素神情严肃的说:“这是为师炼制的仙丹,可以弥补你先天的体质不足、保你不再那么容易生病,甚至可以提升你的法力;但同时,这也是为师对你的约束!”。说罢,晏尺素背过身去负手而立,不想让姜暷看到自己的表情……

  “什么约束?!”,姜暷依然捂着脖子,跑到晏尺素身旁。只见晏尺素饶有深意的看了姜暷一眼,“为师不相信人性,为了防止你觊觎师姐、监守自盗,为师不得不出此下策,望你能够体谅为师的苦心。”

  见姜暷有些困惑,晏尺素索性把话解释的更直白:“一旦你的内心在哪一刻不小心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这枚丹药就会让你痛哭失声,但此时你的表情却会眉开眼笑;如此诡异的面容,你师姐见到后自然会明白、然后对你有所提防,直到你压下这种想法为止”。姜暷听她这么说很是无语、只得干咳两声缓解尴尬,“师尊,合着您这丹药是整蛊道具啊?!”,姜暷苦笑一声吐槽道。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晏尺素白了姜暷一眼说道;姜暷惊讶的问,“那师尊还想怎样?”

  只见晏尺素伸出一根手指,“如果你胆敢跟你师姐有肌肤之亲。记住!就算你只碰到她一缕头发,你都会腹痛如绞、痛到站不起来……!”

  晏尺素残忍的说出这句话,眼神冰冷的几乎能把姜暷冻住。姜暷听到这句话吓出了一身冷汗,心里也多少有些怒气,不客气的开口提问:“既然您这么担心收一个男徒会监守自盗,为什么不收几个师妹保护宇悦卿师姐呢?”

  只听晏尺素叹了口气说出自己的担心:“因为说到底,只有男人最懂男人,若是为师找女弟子看着你师姐;要是有哪个风流倜傥的男人先谎言欺骗拿下了为师安排的师妹、再通过她的帮助骗到你师姐呢?”。一句话,说得姜暷无言以对……

  “那,那为什么非得是我?这次外门弟子比武,跟我一起登上领奖台的不还有三个人呢嘛!”,姜暷不服气的继续问。

  “他们三个……呵”,晏尺素轻蔑一笑的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亚军那个小孩儿最聪明,可惜看面相就知道心术没你正;跟你并列第三的那个大个子倒是跟你一样老实、但却比你死心眼儿,为师怕他看不住你师姐。”

  “还有那个冠军啊!他无论才华、武功、人品都好,师尊为什么不找他呢?”,姜暷不忿的追问。只听晏尺素答道:

  “一来,他是一个天赋极高的人 、又很有追求,将来必成大器;有那么多的师尊对他伸出橄榄枝,只怕他未必会同意耽搁自己的仙途帮为师做这种事。二来,他太过优秀,为师也担心在朝夕相处之间、你师姐难免会动凡心;虽然这种可能性极低,但为师却不得不作此打算。”

  姜暷听到这句话,自尊心感到很是受挫,不过姜暷自幼受到的歧视、侮辱甚至欺凌、殴打比这厉害得多了去了,自然不会跟晏尺素生这种闲气。只听姜暷自嘲一笑的概括出晏尺素的意思:“所以,师尊是想找一个心地善良、为人朴实但又足够聪明的男人保护师姐免遭外面的坏男人诱骗,而且还要资质庸碌又没什么追求、保证师姐看不上眼?”。

  晏尺素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但又以欣赏的目光看了姜暷一眼:“你很聪明,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你……”

  姜暷撇了撇嘴,紧握双拳吐出一口浊气。只见晏尺素无奈一笑的摇了摇头,再次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姜暷面前给他画大饼:

  “你也不必感到委屈。三十年后,当你完成为师托付给你的使命与责任,为师必不会亏待于你。”

  姜暷摇了摇头、找了一把椅子有气无力的坐下,“不必了,师尊有命、弟子自当照办……师尊不必跟我谈条件”

  不过说完这句话,姜暷也自嘲一笑、坐在椅子上抬起头看着晏尺素:“不过,弟子倒想听听师尊能开出什么条件激励我?”

  晏尺素也轻笑一声说道:“到那时……你若想要钱,为师便给你富甲天下的财富;你若想学道,为师便把最精妙的法术都传授给你;如果你想娶妻,本门除你师姐以外所有最优秀的女子到时候任你挑选”。说到这里、只见晏尺素朝着门外抬手一指:“哪怕到时候你想娶掌门的千金,为师都去给你说媒搭线!”

  这句话引起了姜暷的好奇心,而且姜暷也不想再跟晏尺素说这个话题了,故借机打岔:“师尊是说,掌门有家室?”

  晏尺素点了点头。“那师尊之前有没有考虑过掌门的女儿适不适合继承您圣女的职位啊?”,姜暷好奇的问。

  晏尺素摇了摇头:“掌门是在拜入师门以前就成家立业的,掌门夫人虽也是一位名门闺秀但却是个普通人,所以掌门的次子和女儿随掌门夫人,没有太高的天赋”。“那,掌门的长子呢?”,姜暷更加好奇的问她。

  “他倒是继承了掌门的卓越天赋,是执剑长老的得意门生、法力很高。不过……”

  “不过什么?”,姜暷困惑的问;只见晏尺素轻笑答道,“不过他学成以后,掌门让他回凡间继承家业了”,姜暷无语……

  “算一算,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别说是你,你师姐那时候都还没出生呢!你就更别想见到他了!”,晏尺素笑着说。

  之后,姜暷不再说话、站起身沉默了半天,然后转身看着师尊说出自己的决定:“罢了!既然弟子已经拜入师尊门下,就该听从师尊的安排,弟子从命便是!!”。晏尺素似乎对此并不意外,只是微微颔首,示意姜暷继续说;只见姜暷抬手立誓:“皇天在上、后土为证,弟子一定用生命守护师姐,直到她不再需要弟子为止!弟子也在此对师尊您保证,弟子绝不会假公济私、监守自盗,做出任何对师姐不利的丑行!”

  就这样,身为圣女传人的师姐与废柴师弟甜蜜、轻松的恋爱日常就要开始啦!(序章完)

  

继续阅读:第一章 河滩抚琴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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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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