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说,鬼峪内出现的怪现象,其实原因很简单,那是因为鬼峪两座大山石壁内,均生就一种磁石,这种磁石有吸入声音和释放声音的功能,如在峪内大喊大叫,声音雄亮尖厉时,正好遇到磁石产生吸音的机会,便立即把这种声音吸入,并保存起来,之后,每逢出现雷电大作的暴雨天气,电光不断划过两山石壁时,磁石受到电光的不断刺激,那时受到刺激的磁石,就会释放出原磁进的声音。加之两山相隔太近,同时放出的能量更大,共鸣更大,直到雷电停止,磁石才停止放音。他说二十年前,柴伯雄师徒在两山脚下遭劫时,两山石壁内的磁石正好产生吸音功能,便立即把他们的喊杀声,兵器拳掌的打击声,全部吸录进去,之后凡遇到雷电大作时,又全都释放出来,年年如此,永不间断,难怪无知的人,都说鬼峪闹鬼……
老人向年轻人解释完后,继续道:“要知道,世间有否鬼魂,与为师无关,为师不去追究它,只是这件亊,便是磁石吸音功能的原因,你明白了就不足为怪……”
老人的一番话,讲得明明白白,年轻人听后恍然大悟,转眼心情轻松起来,想起适才大惊小怪失态的样子,真感到不好意思……
“原来如此,师父,这种磁石,别的地方有吗?”年轻人兴趣未减。
“有的,不过,都没有鬼峪内那两座大山的磁音、放音功能大。”老人说。
“师父,徒儿不明白,你为何掌击石壁,是什么意思?”年轻人继续追问。
“那是破坏其吸、放音功能,使其永远消声,让各位英灵好好安息……”说到此,老人突然话锋一转:“徒儿,鬼峪内打斗时的对话,你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年轻人回答。冖
“好吧,你把他们的对话内容,捡重要的说出来让为师听听。”说完老人闭上双目,倾听年轻人的回忆叙述。
年轻人不敢怠慢,立刻回忆着在鬼峪内听到打斗时的对话,几乎一字不漏的背出来给老人听,最后道:“师父,他们都是为了那部叫阴阳元引真经的书而厮杀,看来那部阴阳元引真经的功夫非常了得。”
听了年轻人的讲述,老人满意了,很赞赏自己爱徒的记忆力,接着道:“是的,那是一部可令天下大乱的邪道武功秘籍,其邪功高深莫测,如今在茫茫武林中,根本无人能与之抗衡……”老人郑重的说到。
“难怪黑衣人杀人劫书……”听说邪功的厉害,年轻人惊了起来。
“不错,但凡习练此邪功的人,都心术不正,杀人如麻……”老人稍停又道:“黑衣人二十年前,杀人抢得阴阳元引真经后,二十年来,至今想必他早练成一身邪功,由此可知,武林已*不安,一遍腥风血雨了……”
年轻人又一惊:“师父,记得在峪内,曾听柴伯雄说过,白龙老人能治服习练阴阳元引真经的人。”
老人道:“是的,白龙老人可击败治服这些歹人,但白龙老人已隐退江湖,不再过问江湖中事。”
年轻人急道:“白龙老人一定有徒弟,难道徒弟不可替师父出山吗?……”
“可以,看来白龙老人只有寄望自己的徒弟出山平息江湖恶事,挽救武林苍生了。”老人言语有些激动。
“师父,你知道白龙老人修炼何处,待徒儿前往求他……”年轻人认真地大声道。
年轻人的诚恳请求,老人看着笑了,他轻轻抚摸着年轻人的头,慈爱的道:“徒儿,不用去找他了,为师就是‘白龙老人’……”
年轻人听罢,惊得跳了起来:“师父,你就是白龙老人?……”
“是的,为师爱穿一身白袍,因此武林中人给为师送了‘白龙老人’这个绰号。”白龙老人解释着说。
“啊,师父,你真了不起!……”年轻人异常激动地看着自己的师父,一想又道:“师父,你对阴阳元引真经为什么了解得那么清楚,过去曾打败过习练此邪功的人吗?”
“是的,那是三十年前,有一个名叫李三黑的大魔头,他凭借一身阴阳邪功功夫,打遍武林无敌手,无数白道英雄人物,死在他的拳掌之下,只凭此人,即搞得武林动荡不安,到处一片腥风血雨。为师听说,气愤难当,即亲自找到他,和他大战一场,最后把他击成重伤,他便一路向南逃循,最后死在了云南的一个山洞里……”白龙老人回忆着,向年轻人讲述那大战李三黑大魔头的往事。稍停,他捋了捋齐胸银须又道:“柴伯雄是我一个好友的徒弟,他一身功夫,想不到师徒五人,为了那部邪功秘籍,竟死在黑衣人的手上,实在可惜……”
年轻人专心听着师父对往事回忆的讲述,听着那一件件大战魔头的生动故事,这些故事使他心血沸腾,他怀着无限敬仰的心情,望着师父续道:“这黑衣人狡猾至极,蒙头盖脸,不让人知道他的姓名年龄。”
“是的,他只凭自己一人之力,就能击杀柴伯雄师徒五人,想想看,由此可知此人武功实在不弱,为此,依为师算来,眼下武林,定已被此人搞得一片混乱,人心惶惶了……”老人说完,话锋一转又道:“徒儿,为师在鬼峪时的宣誓,你还记得吗?……”
“记得。”年轻人立刻回答。
“你跟随为师习武十多年了,各方面进展神速,特别是须弥神功,已练至八、九成火候,完全可以与任何魔头周旋抗衡,所以,为师命你立刻走入江湖,寻找习练阴阳元引邪功的黑衣人,一定亲手诛杀此人,顺便烧毁阴阳元引真经,以救天下苍生……”说到那黑衣人,白龙老人神情激动,突然双目睛光四射。
年轻人听罢,立刻跪倒在地大声道:“徒儿遵从师父之命,前往江湖诛杀凶手黑衣人!”
白龙老人看着,满意的扶起爱徒:“你此次出山步入江湖,除了诛戮真凶黑衣人外,还肩负着武林安危的重任,一切非同儿戏,所以为师嘱咐你几件事,你须记好……”
“师父请讲,徒儿谨记就是,”年轻人注视着白龙老人,认真地听着。
白龙老人道:“出山后,第一、先前往河南嵩山少林寺,寻找悟能大师联系,之后再设法找到丐帮帮主游山川,把鬼峪谜案和你出山的原因告知他二人,有他二人相助,你行事即顺利无疑。此外,不要透露师门关系和你出山目的,以防黑衣人知道不好,反而对你不利。第二、如收缴到那部阴阳元引真经,要当众烧毁,不得遗留在世。第三、江湖复杂,处处陷阱,必须分清恶人善类,该杀则杀,不要心慈手软……为师这几点嘱咐,你记住否?”
年轻人忙回答:“徒儿已点滴记在心中,此次投身江湖,一定完成恩师所托重任……”年轻人说到这里,深知离别在即,不禁内心酸楚,泪流满面。
是的,年轻人自小上山习武,十多年来从未离开白龙老人一步,二人情同父子,想如今就要分别,怎不叫他难过流泪呢……
“你姓白名景星,五岁随师上山学艺,至今已二十岁了,你的姓名,以及你的家乡地址,为师早告诉你,你此次出山,有机会应回家探视父母双亲……”白龙老人继续说到。
白景星没有说话,却流着泪频频点头,其实他的姓名,家乡地址,他早听师父说过。
白龙老人看着爱徒伤感的样子,觉得不妥,为了使爱徒振作起来,即严肃道:“大丈夫顶天立地,不能婆婆妈妈,必须谨记师门重任,这一点,你要明白……”
白景星看着师父严肃的脸,一抹眼泪道:“师父,徒儿从不离开过您,现在要离开了,难免有些难过,但徒儿深知,一切都以江湖为重,这点,徒儿很明白,请师父放心。”
听了爱徒的话,白龙老人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接着便坚定的道:“如今江湖事急,行动越快越好,你立刻去收拾行李,准备明日赶早下山……”
白景星听后不敢多言,立即起身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此时正是午后未時,午后未時的太阳异常强烈,那强烈的阳光正穿越飞瀑流水射进洞来,阳光穿越水帘所形成的七色光带,在洞内四周光洁的白璧上相互映照,使洞中的空间布满了各种彩色光源,人坐洞中,一眼望去,那像海底龙宫似的七彩霞光洞,实在美妙绝伦……
白龙老人就坐在这人间仙境般的洞内闭目沉思,他脑海复杂,想着武林中许多许多的事和人……
…………
在鄂东北地域,山岭连绵,各有其姿,各具其妙,奇山峻岭迤逦东延,愈进愈高。
这时,一点白影从远处幽岭间伸出的羊肠小道上疾步而来,渐渐地,白影近了,原来是位身穿白长袍,背挂长剑的英俊年轻人,这位俊美的年轻人便是白龙老人之爱徒——白景星。
离开了七彩霞光洞,他风尘扑扑,晓行夜宿,过彬江、跨芦溪,按师父的指示前往河南嵩山少林寺,去寻找少林寺掌门人悟能大师。
他每过村庄,逢人便问,打听着前往河南嵩山少林寺之路径。
即日,他已从江西来至湖北、河南两省交界处,估计明天可进入河南。
太阳西斜了,他不知前面是否有村庄可供夜宿,但为了赶路,他仍步履轻捷,沿着崎岖的羊肠小道向前急奔,恰似一点白影在飞速跳跃,眨眼不见。
不久,前面出现了一片高大的密林,而弯曲的小道,却像一条长蛇般穿入密林深处。
白景星哪管这些,只随路而行,进入密林深处……
越往密林深处走,光线越暗淡,且枯枝败叶之潮湿气味扑鼻而来,既觉酸嗅感,又觉凉浸浸。
走不多久,想不到密林深处竟有一条小溪横流而过,溪水不大不小,清晰见底,缓缓向密林深处流去。
白景星顿感喉干舌燥,忙走到溪边低头蹲下,面对着清清的溪水,大口大口地牛饮起来。
喝足水,衣袖一擦嘴角,便坐靠在大树下休息,一边啃着干粮,一边欣赏小溪两旁的奇花异草……
正休息间,却隐约听到密林外传来阵阵击掌声,白景星一惊,是否有人在打斗呢,他想着站了起来,快速奔出林外。
白景星沿着掌声穿出密林后,竟看到山脚下,一位身穿半边黑,半边白衣裤的中年大汉,正拿着一群猴子练催魂掌法。原来这阵阵掌击声,是来自大汉击打猴子时发出的。
白景星不由走了过去,站在中年大汉身后观看起来。
那大汉身前摆放十多个竹笼,每个竹笼里装着五、六头猴子,算一算,十多个竹笼共装有近百头猴子。
大汉每次放出一只猴子,任其往大山石壁上逃走,然后他提气腾身追去,照准猴子遥遥击掌,猴子被掌风击中,即惨叫着从石壁上滚落下来,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接着,大汉又放出一头,驱赶猴子飞逃,之后腾身追去,接连不断,于法炮制重施手段,拿猴子反复练习催魂掌法。
白景星看着山脚下被击毙的猴子,横七竖八,估计不下二、三十头,看着这些惨死的灵性动物,白景星内心不忍,于是走了过去,对着大汉道:“这位壮士,请高抬贵手,放过这群灵性动物。”
大汉听有人说话,便转身望去,见身后不知何时,立着一位俊美的年轻人,他奇怪了,心想,这年轻人从何而来,竟大胆多管闲事:“小子你说,为何要放过这群猴子?……”
白景星指着那些血肉模糊的猴子道:“不死的已经死了,剩下的,就放它们一条生路才对。”
“你是可怜这些猴子?……”大汉奇怪起来,他不太明白白景星的想法是什么。
“如此练功,你不觉得太残酷了吗?”白景星看了一眼那群血肉模糊的猴子,心中更是怜悯。
“残酷?……”大汉笑了起来:“你一派文弱书生,懂个屁!”大汉完全明白了白景星是在可怜这群死了的猴子
“我不和你说闲话,请你马上放走这些生灵。”听了大汉的粗话,白景星语气冷了起来。
大汉先笑后怒道:“小子,我杀人无数,从不知道什么叫‘生灵’,莫说这是猴子,就是一群人,我同样拿来练功。”大汉一停又接着道:“小子,现趁我还未改变主意,你赶快逃命去……”
白景星听罢大笑起来,他知道今日遇上了亡命之徒,于是大声道:“我不打算逃命,除非你放走这群猴子。”
大汉怒道:“我看你年纪轻轻,不想伤你,如你再不知趣,我便拿你当猴子击杀。”
白景星忍不住沉声道:“井底之蛙,不要口出狂言。”
“不知死活的东西,竟大胆和老子过不去,你当真不怕死?……”大汉横眉鼓眼,大叫起来。
“难道你也不怕死?……”白景星毫无惧意,也反问到。
大汉不听则已,一听气得七窍生烟:“好好,算你小子嘴硬,今日老子就拿你来练练催魂掌,早早打发你上路。”
大汉说完运功纳气,又抢上几步,举掌直击白景星前胸,欲一掌把白景星击成肉泥,方解去心头之恨。
其实白景星早有准备,他见掌击来,即运起护身罡气,不避不让,有意给大汉一掌击在胸腹上。
只听“叭”的一声,大汉这一掌,像击在一团软绵绵且弹性极强的的物体上,先是凹进去,后突然向外一鼓,立有一股无形大力,把大汉推倒一丈外。
大汉翻身爬起,站在原地不动,用惊奇的目光瞧着白景星,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位俊美的年轻人,竟有如此深藏不露的功夫……
“喂,你不是要把我当猴子击杀吗?可惜你的催魂掌太不争气!”白景星反背双手,神态潇洒,说完仰首大笑起耒。
大汉被笑得脸红脖子粗,恨恨道:“小子不要逞能,老子适才只用了五分力。”
“是吗,还想再来一掌?”白景星问到。
“不错,如有胆量,能否再接老子一掌?”
白景星本想让其知难就退,放过那群猴子算了,谁知他竟不识好歹,仍得寸进尺,不禁心中有气,决定让其尝尝苦头,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于是道:“好吧,只要你有兴趣,我让你打个够,不过,须得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大汉大声问。
“这个条件不得反悔。”白景星到。
“你小子条件还未说出,又怎知道老子反悔呢……”大汉不耐烦起来。
白景星望着磨拳擦掌的大汉,提高嗓门道:“你如能一掌击倒我,就什么条件都不必谈了,如击不倒,你就放走那群猴子,让它们回归山林,此外,日后还不准再拿猴子练习掌法,就这么一个条件。”
“哈哈……”大汉大笑几声后道:“只要你再能承受一掌,老子答应你的条件,同时保证从此不再拿猴子练习掌法。”大汉答应着暗自高兴,他想,此年轻人虽有点内力,但其*臭未干,内力也强不到哪里去,如再接我大力一掌,他必死无疑。
白景星已看出大汉心存歹意,但他艺高人胆大,根本不把这类江湖末流放在眼里,于是道:“既如此,我等着你,你就尽力击来吧……”
话落白景星立刻运功纳气,把罡气布满全身,然后稳稳站在那里,静待大汉的催魂掌击来。
再看那大汉,他一言不发,把丹田内气慢慢提至十二层极限,然后把内气运至右掌,使右掌凝聚千斤力量。这才举起手掌,快步扑向白景星,照准白景星胸腹猛力击去。
“叭!”的一声大响,大汉的右掌已狠狠击在白景星胸腹上,巨大的掌声在群山中久久回响不息,如换别人,早被击成肉泥了,然而,白景星像生了根的铁柱,竟丝毫不动。
再看那大汉时,他却惨了,整个身子被强大的反震力,震得像断了线的风筝,腾空甩出去五、六丈外才跌倒在地,人还没有立起,就吐了几大口鲜血。
当大汉挣扎着爬起来时,他那条无力的右手,已被反震力震断,软软的垂吊着。
“你……你是人,还是神……”大汉惊恐万状,脸如死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实在意想不到,他今天遇上了一位不曾听说过的煞星。
“我自然是人。”白景星淡淡一笑,接着嘲讽道:“你用了十二层功力,欲一掌把我打死,确实你居心不良,但你又有所不知,内力运得越大,反震力越强,也就对你越是不利。”
大汉听说,瞧了一眼正痛得颤抖的断手,恨声道:“罢了,老子言出于山,那群猴子要杀要放,全随你的便……”大汉说完转过身,用左手扶住断了的右手,急急下山去了。
大汉下山后,白景星走到竹笼边,一一打开那十几个竹笼,把那群猴子都放了出来。
那群猴子见竹笼打开,个个蜂拥而出,惊慌失措地逃往深山野林去了。
待群猴逃完,白景星才施展轻功向山下奔去,只不过盏茶功夫,就翻越了几座大山,眼前的小道也越来越宽大起来。
不久,白景星走上了官道,因官道上人多,不好施展轻功赶路,他只得放慢脚步往前走。眼下正是春种时期,不少农人正在官道两旁的田里,忙着抓秧种田。在这大忙时节,更给春之色增添了一番热闹景象。
官道上,经询问路人,白景星得知前面不远处就是清湖镇,他不禁举头望去,那不过几里之遥的清湖镇,已可依稀看到房屋和城墙。
清湖镇属湖北,河南两省交界处的一个大镇。此镇地域平坦,水陆交通方便,因此各方生意人都云集此地,使清湖镇在文化、经济方面都异常繁荣。
不多一会,已来到清湖镇,进得城来,白景星无心欣赏城内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便径直去寻找客栈,想休息一下疲倦的身子。
正走间,突然看到从城门外有四、五骑马飞奔而来,马上的人个个身穿半边黑、半边白的异样服装。他们手持长鞭,临空乱舞,凡是来不及躲避的行人,都被长鞭打翻在地。
几匹快马蹄声“嘚嘚”,待来到一家专卖大米的店铺前时,即停了下来,四、五个人翻身下马后,便快步进入店铺内。
他们二话不说,径直朝堆在地上的十几袋大米走去,欲扛走几袋大米。
此时店铺内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老汉,他看到这几个装束异样的人走进店铺,即脸色大变,特别是看到他们要去扛大米时他顾不了许多,忙上前阻拦道:“这几位大爷,为何要扛走我的大米?……”
其中一位满脸横肉的中年大汉,可能是这几人中的头儿,他一推老汉,怒道:“想要活命,让一边去……”
老汉被推翻了一个跟头,接着爬起来,又飞扑上去护住地上的十多袋大米道:“大爷,我刚给你们上缴五两银子,三百斤大米的保护费,现尚不足半月,怎么又来要呢?……”
“想要就要,快让开!”大汉指着挡在前面的老汉。
“你们的保护费,我年年月月都按时上缴,现时间未到,就请各位爷高抬贵手吧。”老汉打着手拱,哀求着说。
“高抬贵手?哈哈……我回去如何交差。”大汉说完一掌,把老汉推出一丈来远,跌翻在地,许久爬不起来。
危机中,老汉的儿媳妇突然从房中走出,对着大汉施了个万福,后轻声道:“这位大哥,有事好商量嘛,何必大动肝火。”
少妇生怕自己的公公被伤害,未经三思,便急急从房中走了出来,想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救出自己的公公。
大汉看到少妇急急走出,抬眼仔细望去,见少妇唇红齿白,长得标致动人,大汉看得双眼都直了,忙笑道:“大妹子,这老家伙不识抬举,惹恼了我,其实我不想伤他。”
少妇不敢正视大汉的眼睛,她低着头,不卑不亢说道:“大哥,我们刚上交完保护费,时间还未到,应该到月底再来收才对。”
“大妹子,你有所不知,我们家大业大,人头众多,因此食米用量也大,如今没有米了,我们自然来找你们要。”大汉一边说,一边色迷迷的看着少妇,盯着她那高耸的双峰。
“要知道,我们本小货少,购进一次大米,必须待卖完了,才有本钱再去进货,否则,我们是无法经营下去的……”少妇稍停又道:“大哥,如果你们把这几袋米拿去,我们的本钱也就完了,日后叫我们如何生存……”少妇说完,伤心地留下了泪水。
是的,她这家小小的米店,是专门经营大米生意的,他们每月一次性购进二、三千斤大米,待卖完后,再去进货,年年月月,周而复始,就是这样,靠做这点大米生意,以获得微薄的利润来维持生活,既便如此,他们每月还得给这些人上交五两银子,三百斤大米的保护费。想想看,就是这些保护费,就给这些小本生意的家庭,增加了沉重的负担。
大汉见少妇流泪,走上两步大笑道:“不要哭嘛,只要你依我,什么事都好办……”
少妇见大汉靠近自己,即向后退了两步,她明白大汉说话的意思,但为了抱着解决好的希望,便道:“大哥今日如果高抬贵手,贱妾即感恩不尽,改日一定好好道谢。”
大汉色胆包天,他忍耐不住,突然扑上前去,一把抓住少妇的双手,大声道:“大妹子,只要你跟我走,保证你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何必在此受苦受累,担惊受怕呢……”
少妇遭此突然袭击,吓得面如土色,颤声道:“你放开我,我是有夫君的人了……”
“有夫君又如何,谁敢阻拦我,我杀他的头……”大汉不由分说,一把抱住少妇,紧紧的搂在怀里。
少妇大哭大叫,又抓又咬,不停的大力挣扎……
此时站在一旁的老汉,他看到自己的媳妇遭大汉*,他又急又气,不顾死活的向大汉扑去,欲扭开大汉的手,救出自己的儿媳妇。
谁知大汉大发雷霆,抽手一拳打在老汉的胸口上,老汉立刻口吐鲜血翻倒在地。
大汉气得哇哇大叫,一把摔开少妇,从背上拉出大刀,举刀直劈老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飞来一颗石子,“噹”的一声正击中大汉的大刀,大汉的钢刀立断两截。
大汉拿着半截钢刀,转头看去,不知何时,他背后已站着一位身穿白长袍,背挂长剑的俊美年轻人。
他惊得直冒冷汗,他知道,打这颗石子的人,内力极大,否则钢刀不会被强烈震断……
“是谁用石子击断我的钢刀?……”大汉身后站着很多看热闹的人,他不知是谁,白景星虽站离他不远,但他根本未曾想到是白景星弹击的石子,只是瞎对人群大声叫问,大汉明白,人群中藏有高手。
“是我。”白景星淡淡的回答。
“是你?……”大汉不信。
“不错”白景星仍淡淡的回答。
“你*臭未干,哪来这般大的内力?……”大汉仍不信,他仔细打量着白景星。
“信不信由你。”白景星反背双手。
“你分明是位读书人,何必胡言乱语,抓屎上头?”大汉仍坚信眼前这俊美的年轻人,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
“由你说吧,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白景星脸上毫无表情,对于这类江湖末流人物,他不愿多费口舌。
“既是这样,你为什么要趟这浑水,说石子是你弹击的?”大汉愠怒起来。
“当然是我弹的,这一点不假,我不会无中生有。”白景星提高了嗓门。
大汉听说大笑起来,笑罢道:“好吧,小子,我拿这断了的半截钢刀,你再用石子弹击它,看是否真能击断?”
说完大汉真的把半截钢刀竖起,等待白景星用石子弹击。
“你想试我的功夫?”白景星知道大汉不相信,欲亲眼看一看才能证实。
“那当然,你若有本事,就再来一次。”大汉催促着说。
“好吧,井底之蛙,就让你长长见识。”白景星说完,随便在地上捡起一颗石子,运足内力,对准半截钢刀弹去。
只见石子电光石火般直飞钢刀,不偏不斜,“噹”的一声击中半截钢刀,那半截钢刀立断在地,只剩刀把仍握在大汉手中。
大汉大惊失色,扔下刀把后,语无伦次的道:“真看……看不出……你,你的内力功夫了得……”
白景星反背双手,神态潇洒,淡淡的道:“这次信了吧,以后不要狗眼看人低。”
最后这句話激怒了大汉,但大汉不敢当面发作,他知道今天碰上了高手,若动起手来,他胜算无把握,为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忍气吞声了:“我们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砸我们的场子?”
白景星道:“路见不平,非砸不可。”
大汉指着白景星大声道:“惹着我们,你知道严重后果吗?”
“哈哈……我不怕!”白景星大笑两声后说到。
“你想死?……”大汉恨到。
“我不想死,年纪尚轻。”白景星认真地说。
“既如此,你最好别趟这浑水,早早离开这里。”大汉欲劝白景星走。
“只要你们不强抢别人的东西,我不管,否则,我一定制止你们的强盗行为。”白景星大声斥责。
大汉听罢满脸怒气,他便想突袭白景星,要来个众打一……在这关键时刻,他定睛瞧着白景星,脑子在迅速飞转……最后,他又一次让步了,因为他畏惧白景星内力强大,武功了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于是他决定暂时离开此地。
出门前,他想招呼同来的人,一起上前扛走几袋大米,但看到白景星双目紧盯他时,他知道白景星一定出手阻拦,想着,一跺脚,也决定暂时不要这几袋白米,便恨恨道:“小子今天趟了这浑水,便说明你造化不好,从此后,你绝对不得安宁了……”
白景星听后追问:“如何不得安宁?”
大汉大声道:“日后天天有人追杀你!”
白景星大笑道:“我说过,我不怕追杀,你们有胆量的,只管寻来。”
大汉道:“小子既有胆量,就在这清湖镇等待,明日自然有人来找你。”
白景星言语轻松的道:“好,我就在清湖镇等待,希望明日有人来找我。”
大汉不再说话,怒气冲冲带领几个随从欲离去。
“想走?……”白景星拦住大汉。
大汉一愣道:“为何不走?……”大汉反问,接着又道:“你今天砸了我们的場子,我们必须得回去报告交差……”
“要知道,你把那老汉打成重伤,在光天化日之下,还污辱猥亵妇女,这些强盗土匪的行径,竟敢一走了之?……”白景星言辞犀利,但心态是平静的。
白景星的言语刺痛了大汉,大汉怒道:“小子,那你说如何解决?……”
白景星突然提高嗓门,大声道:“第一、赔偿二十两银子,给老汉治伤养病。第二、向那位妇女赔礼道歉。第三、撤销这些不合理的保护费,做到这三点,你们可以走!”
特别对第三条,白景星更是加重语气。因为他知道,这些人根本就是土匪强盗,对百姓强抢强要,还有脸说是保护费,真是令人气愤。
大汉听着大怒,他指着白景星道:“你是皇帝!就是皇帝也不敢管我们,你也要知道,官府对于我们,不是怕三分而是怕七分,你看我们做的事,官府敢管么?”
是的,白景星知道官府从上至下,都是贪官污吏,他们渔肉百姓,对百姓作威作福,可对江湖上的歪门*,他们却惧怕畏缩,无论这些黑势力干尽坏事,他们官府都装聋作哑,避而不见。
于是白景星冷笑道:“官府不敢管你们,可我不怕你们,我决心管定了。”
“小子不要口出狂言,欺人太甚,我们几个弟兄不是吃素的,待会打将起来,非把你剁成肉泥不可……”大汉越说越激动,看来,他被逼得必须动手了。
“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们几人的命都掌握在我的手里,还敢说大话!”看着大汉大喊大叫的样子,白景星不由也怒从心起,即大声说到。
大汉不再说话,他忍无可忍了,一把拉过身边一位随从的钢刀,喊声“上”,招呼着众人直扑白景星。
那四、五位随从听到招呼,他们手提钢刀,也迅速的扑了上来,把白景星围在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