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人宣布是你的事,但总教主尚未答应,你竟一意孤行,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会死得更惨吗?”毒蛊阴测测的说。
“我知道,但我不怕,最大一死,没什么了不起。”李君红断然说到。
“你现在加入什么帮派?”毒蛊冷冷问到,如问得情况,他好回去向总教主汇报。
“加入什么帮派与你无关,本姑娘有自己的自由……”李君红也冷冷的说。
毒蛊见李君红不回答他的问话,便指着李君红身边的周彬道:“你身边那小子是谁?”
李君红稍一迟疑便道:“他是我未来的夫君,我可明确的告诉你。”
毒蛊听罢大笑道:“很少见你和男人调笑,这夫君不知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李君红怒道:“谈情说爱是男女之间的事,他从哪里来与你无关。”
毒蛊见李君红不说,又问:“好,不说也罢,不过他是哪个门派的,这事应该说了吧,否则不符合武林规矩。”
李君红本想告诉他,但转念一想,如告诉他,日后阴阳教即专去找“神拳门”的麻烦,那如何是好,想罢道:“他浪迹江湖,是个无门无派的人。”
毒蛊听后,见周彬年纪轻轻,斯文俊美,心想这种人一般都是浪荡江湖玩弄女色的人,因此也就相信李君红的话,但又道:“你离教己久,现总教主异常震怒,特派我二人前来找你回去,识相的,即马上跟我们走,否则我们只好动手生擒你。”
李君红听罢怒笑道:“你功夫与本姑娘半斤兑八两,你能有把握擒住本姑娘嗎?真是睁眼说瞎话。”
毒蛊也怒道:“你看到我身旁的赵世昌了吧?我俩合力起来,就完全可生擒你,你信不信……”
是的,李君红知道,如他二人合力起来,李君红必凶多吉少。须知,那赵世昌虽是个分教主,但其武功不可小視,在各分教主中,他的功夫是数一数二的,一旦打将起来,李君红遭他二人围攻,自然毫无胜算了。
虽然身旁有个周彬,但他武功平平,不是赵世昌的对手,到时,他不仅帮不上忙,反容易送上性命。怎么办呢?眼前这样的形势,的确对她们不利,但她不能在毒蛊和赵世昌面前示弱,便道:“你毒蛊不要口出狂言,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毒蛊阴笑道:“我们是相熟的,底细都清楚,另外,你不要认为你夫君能帮上忙,此人我己看过,他是个名不经传的脓包,是无力帮上你的,你最好自动随我*里,免去干戈一战。”
李君红见毒蛊太过看轻周彬,不禁心里有气,怒道:“他虽武功不如你们,但有本姑娘在此,本姑娘就是战死也要保护他……”李君红話一停續道:“鼓不敲不响,锣不打不明,现向你们说明清楚,本姑娘再也不回阴阳教,要打要抓随你们动手。”
毒蛊怒道:“你真不愿回去……”
李君红一瞪美目,痛斥道:“阴阳教是个血洗武林的地道邪教组织,本姑娘对你们恨之入骨,现在既己离开此邪教,就誓死不再回去……”
毒蛊听得双眼冒火,他也不搭话,拉出背后大刀,大骂着扑向李君红。
那赵世昌看到毒蛊杀向李君红,也跟随扑了上去,他们要合力擒下李君红。
此时站在一旁的周彬,当他看到赵世昌扑向李君红时,他忙拉出长剑,不顾死活的挡住赵世昌,他不让他们合力围攻李君红。
赵世昌见周彬竟敢拦住他,便挥舞双刀,直取周彬,决定先杀了周彬,再回头围攻李君红,于是两个武功悬殊的人杀了起来……
再说,这边李君红和毒蛊己杀成一团,李君红使用的是一把软剑,这把软剑原是李君红父亲使用的,自从他父亲死后,这把软剑便由李君红继承使用。
此软剑比常人的硬剑多长几寸,剑条异常柔软,平时放入皮套内,可卷曲缠在腰上,一旦用時,只一弹暗扣,剑条便飞弹出来,非常方便。
此剑剑尖,还有剑条两边刃面,都是极其锋利,再柔软的头发丝和绸巾,只轻轻一挥顷刻便断。
软剑虽软,但用在内力深厚的武者手上,可软硬自如,因为内力深厚的人,只要他一运气,内气便经手传至剑身上,软剑立即伸直并坚硬如铁,与硬剑一样使用。又如在大战中,使用者一松内气,软剑即可缠住对方兵器,然后一弹,剑尖立像毒蛇似的飞弹过去,剑刃剑尖均可杀人,所以这种软剑伤人均在突袭中,非常厉害,只是内力平平的普通武林人无法使用。加之李君红的“天女散花” 暗器,那鉄蒺藜让人防不胜防,更使對手感到難於應付了。
如今,李君红看到毒蛊挥刀杀来,她一按腰间软剑暗扣,软剑即弹将开来,李君红忙从皮套内拉出软剑,和毒蛊打了起来。
毒蛊的刀法凶猛快捷,大战时喜近身攻击,并配合着拳脚的击打,其攻击凌厉全面,不少武林中的名人志士,不是死在他凶狠的刀下,就是死在他的拳腿之下,这样全面的攻击特点,在武林中是少见的,所以此魔被列为武林中的尖顶高手。
此时,毒蛊挥刀快步进击,一刀“横扫千军”,刀锋向着李君红的颈部扫过来。李君红没有用剑去隔挡横劈的大刀,反而一矮身,运气抖开软剑,软剑立刻笔直地向毒蛊的心窝刺去。
毒蛊见李君红没有隔挡防御,反向他的心窝偷袭而来,忙中途收刀,挡住李君红的软剑偷袭,然后闪电般一脚踢向李君红的小腹,李君红袭击毒蛊的软剑被大刀拦住,本想来个“一柱擎天”向上刺穿其喉咙,想不到毒蛊己一腿飞来,李君红只得向后急退两步,虽避开了毒蛊的飞腿来袭,但那“一柱擎天”的剑招也由此失效……
两个尖顶高手正打得难分难解的时候,突然听到“哎哟”一声,李君红一惊,忙斜眼望去,见周彬被赵世昌一刀砍中右手臂,之后赵世昌趁周彬倒地之机,又挥刀上前向周彬的头上劈去。
正在这危急时刻,李君红一挥手,几粒铁蒺藜闪电般直飞过去,赵世昌没想到李君红能有机会使出暗器,他太大意了,即被一粒铁蒺藜刺进胸膛,一粒铁蒺藜刺中握刀的手腕,赵世昌大叫一声,立即大刀落地,人也向后急退数步,然后一跤跌在地上,这两粒铁蒺藜救了周彬的命。
太凑巧了,如平时赵世昌与李君红打斗,在全神贯注的情况下,李君红的铁蒺藜是很难击中赵世昌的,一、他可以闪让躲避,二、他可以用双刀隔挡铁蒺藜,可今天,他太大意了,一代恶枭就这样遭到意想不到的厄运。
周彬意外获救,也是他命不该绝,如今他虽臂膀中刀倒地,但他仍站起来,不顾伤口流血如注,仍左手握剑,一步步走向赵世昌,想一剑杀死他。
但周彬的举动却被大战中的李君红喝住了,李君红大叫着制止周彬的危险做法,因为李君红知道,赵世昌是个武功高深的恶魔,他虽负伤坐在地上,但仍有强大的反抗能力,像周彬这种武功平平的人,不仅杀不了他,相反还要被他所杀,即冤枉送上一条性命。
周彬被李君红制止,即不敢向前走去,只得坐下,拿出本门治伤药粉,不停地撒在伤口上,让血流停住。
周彬坐在地上一边放药,一边全神贯注的观看李君红与毒蛊打斗,这样的尖顶高手过招,不仅周彬从未见过,就是世上能有福气看到的人也很少。
自从赵世昌负伤坐地后,李君红一块石头落下地,她心情轻松了,既能减去对周彬的威胁,又能减去对她的心理压力,眼下只对付毒蛊一人,她更游刃有余,可放心与毒蛊大战。
打斗中,毒蛊“刀劈华山”,一刀直劈李君红头部,李君红即快速侧身让过,却没有用剑去隔挡,她趁侧身让过大刀之机,反来个“毒蛇吐信”剑尖直取毒蛊喉头,毒蛊一惊,急采取“龙行撩刀”招式隔开来袭软剑。谁知李君红一松内气,软剑便缠绕住大刀,之后一大节剑条即向毒蛊的颈动脉飞弹过去,毒蛊又是大惊,急急仰首后撤,险险避过这软剑的弹袭,如毒蛊的颈动脉被利剑割断,那时血流不止,毒蛊必死无疑。
李君红见毒蛊两次急退,觉得时机己到,忙举手一抖,便有五、六粒铁蒺藜从李君红的袖子射出,分“品”字形直向毒蛊的咽喉和前胸飞去。
毒蛊上次曾和李君红打斗过,识得这种“天女散花”铁蒺藜的厉害,所以今天他和李君红打斗时,为防这种暗器的袭击,便以快速的近身打法,缠住李君红不放,让李君红没有使用暗器的机会。可如今,他被李君红的软剑逼退数步后,当醒悟过来时,为时己晚,李君红己射出几粒铁蒺藜。
毒蛊看着大惊,忙用刀去隔挡,只听“噹、噹、噹”几声,大刀虽挡住了几粒铁蒺藜,但仍有一颗鉄蒺藜擦耳飞过,割去毒蛊耳坠的一块肉,耳坠即流血不止,搞得毒蛊半边脸变成了关公。毒蛊大怒,连脸上的血迹也未抹,便骂着娘又扑了上去,真想一刀杀了李君红。
双方就这样又战了四、五十回合,仍不分胜负,突然毒蛊跳出圈外,大声道:“李君红,我们还是暂且停手……”
李君红听说,即停住攻击:“为何中途停止不战?……”
毒蛊道:“我不是因怕你才叫停,是有事要与你商量,如商量不通,再战不迟!”
李君红奇怪的看着毒蛊道:“什么事?快说!”
毒蛊指着赵世昌和周彬道:“现在我俩身边各有一个重伤的人,他们需要救治,且时间越快越好,否则便有生命危险,你说是吗?”
经毒蛊一提,李君红才知道毒蛊说得不错,忙转头去看周彬,见周彬因流血过多,加之受疼痛折磨,他已脸成泥色,李君红心中立惊慌起来,但她不露声色:“不错,你说得对,那该如何才好?”
毒蛊道:“我们暂且停战,各自带着自己的人去救治,待日后见面再战,你意下如何?”
李君红看到周彬伤成这样,哪还有心思再战,便道:“好吧,就照你说的办。”
毒蛊又道:“本教的教规你已明白,‘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过了今日,下去你也死定了。”
李君红听着怒道:“是的,本姑娘知道下去便不断遭到你们的追杀,但本姑娘说过,宁死也不去屈服你们……”
毒蛊怒叫道:“好吧,我这就回去向总教主汇报,那时你将死无葬身之地……”毒蛊怒叫着说完,便走过去挟起坐在地上的赵世昌,展开轻功走了,由此
得出,赵世昌伤势不轻,估计是那粒打入胸腔的铁蒺藜,才是要命的伤处。
待毒蛊走后,李君红才收好软剑,然后快步走到周彬身前,当看到周彬手臂伤处已深至骨头时,李君红心疼了,直难过得哭了起来:“周彬哥,都是我不对,让你伤成这样……”
周彬安慰道:“不怪你,是因为我学艺不精造成的。”
李君红抱着周彬的另一条手臂,轻泣道:“如我不误入歧途,不参加阴阳教,就不会连累你受伤了。”
周彬笑道:“如你不参加阴阳教,整天窝在家里,又怎能认识我呢,我们也不会有这段姻缘的……”
李君红无言了,她默认周彬说得对,她如不参加阴阳教,也不会有在林内一见钟情的机会,这幸福的恋情就不会无中生有。
周彬见李君红不说话,又道:“要知道,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就是幸福的,任何困难也阻挡不了我们,现在,我虽受点伤,这算不了什么,我会挺得住。”
听了周彬的肺腑之言,李君红直感动得泪如雨下,但想到下去不断遭到阴阳教的追杀,她不知道哪一天,便突然死在阴阳教的手中,自己死不足惜,那时只怕累及周彬,怎么办呢?未来太可怕了,想着,她不禁痛哭失声……
周彬见李君红突然恸哭,便惊奇起来,但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得好言相劝。
很久,李君红才止住哭声,她哽咽着说:“周彬哥,下去我将被阴阳教不断追杀,我担心会连累你,想到此事时,不知如何是好,才伤心哭泣……”
周彬听说笑起来:“原来为此事悲伤,那是不应该的,我想阴阳教的阴谋不会得逞,如是真的在劫难逃,我和你死在一起,也就罢了,何必去伤心痛哭……”
李君红听着,又激动得热泪盈眶,她紧紧的抱着周彬道:“现在,只有一条路可防阴阳教追杀。”
周彬问:“哪条路?你说。”
李君红道:“要尽快找到景星哥,在景星哥的保护下,阴阳教即不敢轻易下手。”
周彬笑道:“是啊,所以我说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总是往坏处想。”
李君红道:“只是你受伤太重,又不能及时赶路,不知如何是好……”
周彬道:“这伤是伤在手臂上,又不是伤在脚上,我看没问题的。”
“话虽如此,但我不放心……”说完李君红迟疑了一会,她突然蹲下身子道:“来,周彬哥,让我背你走,能走一段是一段。”
“不行,我能走,不用你背,以防累坏你的身子……”周彬婉言拒绝了李君红,他知道,如李君红背他时,必定运气以轻功行走,要是总是这样运气前行,李君红便容易筋骨疲劳,正好那时遇到强敌,她即无法运功提气,只有闭目等死了。
“来吧,无事的,我们慢慢走……”李君红说着,仍想把周彬背起来。
“不行,君红妹,这不是十里八里的路程,可一股作气就走,要知道这路程那么遥遠,怎可随便乱来……”周彬稍停又催道:“走吧,眼下己是未时,不得在此耽误太久。”
“周彬哥,毒蛊刚走,消息没那么快就传到总教去,这几天还是安全的,所以,我们得找个地方避避,先把你的伤治好再走。”李君红担心周彬的伤痛,她关切的对周彬说。
“景星哥在下个圩镇等我们,我们不要因为这点小伤去耽误时间,错过见面的机会,我们都知道,能和景星哥在一起,才会平安无事,为争取時间,我们还是得赶快走才对。”
听了周彬的话,李君红觉得很在理,于是,她不再说话,便蹲下身去扶起周彬,二人就这样默默地向前走去……
周彬和李君红在官道上不紧不慢地走着,转眼己是傍晚酉时,西沉的太阳己发出淡淡的红光,把周彬他们的身影拖得长长的……
天快黑了,他们仍没有赶到下一个圩镇,且附近也未见到村庄,周围万籁俱寂,时不时从远处传来几声不知名的兽叫声……
又走不久,眼前却出现一座大土岭,疲惫的他们,仍沿着大路艰难的走上岭去。当他们翻过大土岭时,在夜色中,便朦朦胧胧看到岭脚下有一座小村庄。村庄不大,大约有四、五十户人家,但这村里的房屋大都是砖瓦结构的大瓦房,按当时的生活条件,凡是农村的住房,几乎都是土木结构的茅草屋,可这个村庄的房屋竟是超乎寻常,生活看来太富裕了。
到了村边,李君红看到周彬满头大汗,面如土色,立知他伤囗疼得利害,便提议进村借宿一晚,明天再走不迟。
周彬看到天色己黑尽,的确不好赶路,便同意李君红的提议,于是二人便向村里走去。
进了村,家家户户都己点上了油灯,李君红和周彬看准了一间青砖大瓦房,便朝那间大瓦房走去。
青砖大瓦房门口大开,灯光微弱的从屋里射出耒,时不时还看到人影在屋内晃动。李君红和周彬刚走到门口,便有一条恶犬飞扑过来,对着李君红她们狂吠不止。
此时屋里一位中年妇女,听到狗在门前狂吠,己知门外有人,她立刻喝退狂犬,并走出门来查看。
李君红她们见妇人走出门来,便上前客气的说明来意,希望借宿一晚。
想不到女主人较热情,立刻把她们带进屋内,招呼她们坐下,之后听说她们还没有吃夜饭,女主人便到厨房下米煮饭去了,准备着李君红她们的晚餐。
吃过晚饭后,李君红便查看周彬的伤口,见伤口血肉模糊,红肿厉害,李君红便看出周彬的伤药不好,必须得赶紧换掉。想着,李君红便叫妇人去烧了一盆热开水来,待热水温凉后,李君红便解开周彬的衣服,脱掉血衣,慢慢用温凉的开水,洗去周彬伤口上的药末和淤血,然后拿出自己的独门金枪药,大量的撒在周彬的伤口上。
此时,从门外走进耒两个身背大刀的中年汉子,他们风尘仆仆,像是从远地归来。
通过妇人和他们的谈话,李君红便知,这两个男人,一个是那妇人的丈夫,另一个则是妇人的小叔子(即是她丈夫的弟弟)。
特别是那妇人的丈夫,生得鼠眼尖額,样子机警凶恶。当他看到周彬和李君红时,先是一惊,正想生气赶走周彬和李君红他们,当看到李君红貌美如花时,他呆住了,这是他一生还未见过的大美人,他的脸色立即从阴转睛,热情的问这问那,然后拿过一张凳子,近近的挨着李君红坐下,几乎和李君红挨在一起,假意看李君红換药,其实却色迷迷的望着李君红的臉道:“姑娘,你们从哪里来?”
李君红道:“洛阳……”
汉子又问:“要到哪里去?”
李君红道:“前面不远的圩镇就到。”
汉子指着周彬问道:“他是谁?”
“我夫君……”李君红红着脸回答,在这样的情况下,李君红如此回答是对的,当然周彬听了,自然也不会斥怪她。
“他为何受伤?”汉子边问,边用大腿去靠向李君红的大腿。
“被人打的……”李君红不敢动,因她正在给周彬包扎伤口,只好忍气吞声。
“谁打的这么厉害?”
“遭人抢劫……”李君红欺骗汉子说。
“在哪里遭抢劫?”
“在洛阳出来不远的路上。”
“钱财被抢去没有?”
“没有……”
“你们一定带有很多钱财吧?”汉子听说李君红他们遭抢劫,怀疑他们身上一定带有不少银钱,便试探着问。
“我们家境贫寒,没有什么銀钱。”李君红淡淡的到。
汉子不出声了,但仍坐在李君红身边不走,他不是看李君红包扎伤口,而是在静静的欣赏着李君红那漂亮的容貌。
一会,李君红需要一把剪子剪布条,汉子立刻站起身子,他不用那妇人去要,他竟亲自去要,待他拿来剪子后,便递给李君红,当李君红伸手去接剪子时,汉子便趁机去摸了摸李君红的嫩手。
李君红不动声色,她知道这色魔胆大包天,心想,他如收敛便罢,如继续耍着流氓,她便给点颜色给他看。
“这小哥的伤不轻,看来一时难好……”汉子仍色迷迷的看着李君红,继续无话找话说。
“没问题,只要药好,几天便能长出新肉耒。”李君红同样淡淡的回答。
“你这药是买来的吧?”汉子把头凑过去看,几乎要把他的头搭在李君红的肩上。
李君红沉默了,她不在搭理汉子的问话。
汉子见李君红不搭理他,他也不出声了,但那条腿却更紧的靠在李君红的大腿上,没有抽掉和移开的迹象。
在人屋檐下,只得让三分,为了使周彬有个安静的换药环境,李君红只得暂时忍让。
须庚,李君红帮周彬包扎完伤口后,才如释负重的站直身子,想伸个懒腰,懒腰还未伸成,可那汉子已伸手在李君红的肥臀上狠抓了一把,李君红立刻转过身来,凤目一瞪,刚想发作,但后来她还是强忍下去,一声不响的端着洗伤口的污水盒子,走到厨房去倒掉。
李君红前脚刚踏进厨房,那汉子便也后脚跟了进来,李君红倒掉污水后还未转身,那汉子便在背后突然抱住李君红不放。
李君红大怒,立刻用手抓住汉子的手指一扳,汉子痛得松开了手,跟着李君红抓住汉子的手腕向外一扭,随即旋转身子过来,汉子的手腕被牢牢抓住不放,被反方向扭着,痛得汉子大叫一声,立刻扑倒在地,李君红跟着一脚踏在汉子的背上,运气一压,汉子便杀猪般的大叫起来。
这时,汉子的弟弟听到,他即快速跑进房来,挥拳向李君红就打,李君红立用手隔开其拳头,顺手一掌推去,汉子的弟弟便跌到一、二丈外。
李君红此时不想杀人,只是想让汉子弟弟知难就退,免去杀身之祸罢了,谁知汉子弟弟不知好歹,他急从墙上取下一把大刀,又挥舞着砍向李君红。
李君红根本不把此贼放在眼里,她待那贼尚未走近,即运气一掌击去,汉子的弟弟被掌力击中,大刀即顺手脱出,随着惯性直飞屋顶,稳稳的插在屋梁上,他人也被掌力推摔出去一、二丈远,吐了几口鲜血后,久久才爬将起来,他知道今日遇到高人了,自己不是对手,便一跃出了大门。
汉子弟弟走后,李君红才低头厉声喝斥脚下的色魔:“你这好色之徒,以为本姑娘好欺负是吗?”
汉子被踩在地下动弹不得,气喘吁吁,加之手臂关节被扭得疼痛钻心,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便向李君红求道:“小人不知道姑娘武功通天,便冒犯了姑娘,真对不起了,还请姑娘手下留情……”
“如果本姑娘没有武功,就会被你侮辱了,是吗?”听了汉子的话,李君红怒从心起。
“……”
汉子无言以对,便默不作声。
“你是干什么的?”李君红问。
“我,我是良民百姓……”汉子回答。
“你不老实,你想死……”李君红知道此人狡猾抵赖,便加大了脚下的压力和手上的劲力,汉子立刻痛得哼声不绝。
“是的……我是……良民百姓……”大汉忍着疼痛,仍坚持着说自己是良民。
李君红見汉子仍不断抵赖,便抬头望着这座青砖大瓦房,又想起适才被他侮辱的情景,无论如何,她都怀疑此人钱财来路不明,一定不是好人。她越想越气愤,不禁又加大了脚劲和手劲:“你不老实,你说,你这青砖瓦房从何而来?还有,你既是良民百姓,为何要侮辱本姑娘?快说,你不说,本姑娘立刻要了你的命!”
“哎哟我说……女侠轻点……要疼死小人了……”汉子痛得大喊大叫。
“你再不说,本姑娘就扭断你的胳膊,踩断你的腰骨!”说完李君红松了点劲,让汉子说下去。
“小人参加……参加了草帽帮……”汉子嗫嚅着说。
“为什么叫‘草帽帮’?”李君红问。
“因为我们都聚居在草帽山上,那山形似一顶草帽,所以叫‘草帽帮’。”汉子回答。
“草帽帮是干什么的?”
“……”汉子不想讲。
李君红见他沉默不语,一气之下,又加大了劲力,汉子立刻又像杀猪般大叫起来。
“女侠饶命……小人说……说出来就是……这个帮专门干……干拦路抢劫,偷牛盗马的事……”由于疼痛,汉子全身筛糠似的颤抖,额头上冒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
“草帽山离这有多远?”李君红问。
“十多里。”
“帮主叫什么?”
“刘老大。”
“他是哪里人?”
“是小人这个村的。”
“草帽帮有多少人?”
“五、六十人。”
“你们村有多少人参加?”
“这个帮大部分的人,都是小人这个村的。”汉子有问必答。
“你们村,家家都有人参加草帽帮?”李君红惊奇起来。
“是的……”汉子被狠狠的压在地上,他喘着气回答。
“难怪你们这个村,几乎家家户户都有钱造青砖大房瓦,原来你们的钱财都是杀人抢刼来的……”李君红这才知道这个村就是强盗窝,她们己不知不觉的住进了强盗窝里。
李君红越想越气,不仅憎恨眼前这个强盗,而且更憎恨他色胆包天,于是她一使劲,“咔嚓”一声扭断了汉子的胳膊,然后把他推到门外,摔在大路上。李君红没有杀他,只是让他终身残废,有苦难言。
最后,李君红回到屋里,照看着周彬,并好言安慰那中年主妇……
不久,突然门外人喊马斯,数十把火把在门外摇晃,照得如同白昼。
李君红急急走出门来,看到门外站着数十个拿着火把的人,他们人人手上都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其中有两位汉子还骑着高头大马,他们手上也同样握着大刀,样子显得很是凶狠。
在马旁边站着那位断手的弟弟,看样子,便知道他是因打不过李君红时,怕他哥哥被杀,才去请来这些山野强盗。
此时骑在马上的大汉中,有位横眉鼓眼的汉子,他转头问站在马旁边断手汉子的弟弟,并指着李君红道:“你说的,就是那位小姑娘吗?”
断手汉子的弟弟忙回答:“是的,正是她,我们兄弟俩都打不过她……”
马上的汉子听着大笑起来:“你们兄弟二人都斗不过一个女子,看来你二人也真是饭桶了。”
那断手汉子的弟弟只得低头道:“是的,不过此女子武功实在厉害,小弟只得急急上山向帮主汇报,请帮主亲自下山捉拿她,好替小弟的哥哥报仇……”
那帮主又大声道:“一个小姑娘,再恶也恶不到那里去,你看看,待会老子不费吹灰之力,便把她拿下。”
断手汉子的弟弟听罢忙往地下一跪:“是的,帮主武功高强,那女子不堪一击,相信哥哥那断手之仇,一定能报了……”
帮主不再理会断手汉子的弟弟,这时他转过头,借着火光仔细瞧着李君红,看罢大叫道:“不错,此女的确长得漂亮,是老子从未见过的女子,她就是老子要定的人了……”说完便望着众人续道:“大家不准伤她,一定要捉活的……”
众人听后,都异口同声的答应着,帮主才又看着李君红道:“美人,你是自愿上马来,还是要老子亲自去捉你?”
李君红听罢美目一瞪,轻蔑的瞧着那帮主,并答非所问:“你就是刘老大?”
帮主一惊:“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臭名远扬的东西,当然知道。”李君红嘲笑着说。
“臭名远扬?哈哈,那是好事不是坏事,老子不在意……”帮主大笑着说。
“你们这些可恨的山野强盗,到处拦路抢劫坏事干尽,看来今晚定数己满……”李君红看着帮主,大声的指斥着说。
“什么叫定数……”帮主遭到李君红的痛斥,他看在李君红的美貌上,他不生气,但对“定数”一词指的是什么,他不明白,便问到。
“就是你的死期……”李君红明白的说出。
“原来如此,哈哈,老子一个堂堂帮主,你咒不死老子的。”帮主色迷迷的看着李君红,大笑着说。
“一个草帽帮的山野强盗,自命什么帮主,本姑娘半点也瞧不起!”李君红冷笑起耒,説話不留余地。
“强盗也好,山匪也罢,反正老子就是帮主,你不承认也不行。”帮主得意的说着。
“多行不义则自毙,这是强盗的最终结局,你得意什么!”李君红继续指斥到。
帮主定定的瞧着李君红,见李君红越气越美丽,他骨头都酥了,不禁又大笑道:“美人骂吧,你骂老子是强盗,不错,老子就是强盗,待会,老子把你捉到山上,你就是强盗夫人了……”
李君红大骂道:“不知死活的狗东西,你再胡说八道,本姑娘必要你先死。”
无论李君红如何破口大骂,那帮主均没有生气,他仍用调戏的口吻道:“小美人,不要在老子面前逞凶逞恶了,待会到了山上,成了老子的老婆,晚上共入洞房,你就会乖乖听话了。”
帮主最后那句话刚说完,李君红己一脚踢向地上的石子,石子便像电光火石般飞去,击中帮主的嘴巴,只听“叭”的一声,帮主前排门牙即被打断,搞得满嘴鲜血。
帮主便用手一抹,看到一手的血,便气得眼冒金星,他立刻跳下马来,舞着大刀,直扑李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