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小川流心被扔回了地牢,姜玉泉连忙上前查看。不得不说,小川流心的命的确很硬,竟然还有一口气。姜玉泉连忙将昨夜自己攒下的清水和窝头喂到小川流心嘴边,送下去几口后,小川流心咳嗽几声,算是彻底还了阳了。
小川流心靠坐在姜玉泉身边,将剩下的食物一扫而空,嘴里话也不闲着:“这算什么?我有北辰一刀流奥义护体,根本死不了。”
众人一看他又在吹嘘自己的剑道,便一哄而散。
小川流心自讨没趣,只得转头跟姜玉泉念叨:“他们这帮人什么都不懂。姜君,我跟你说说我在道场中修炼剑道的事情吧,那年我十六岁……”
姜玉泉见小川流心侃侃而谈,知道他没有大碍,轻轻地安慰他:“我知道你的本事,但是现在先保存好体力,我还指望你救我出去呢。”
之后的日子里,姜玉泉和小川流心很少与同牢的人交流,开始密谋着些什么。
渐渐地,两人也从守卫的只言片语和其他更早被抓进来的老人嘴里得知,这院子方圆百米之内,几乎都有麻子脸的眼线,明着跑肯定是不可能。不过姜玉泉觉得,任何建御,既然外部找不出破绽,那么便从内部攻破。
这一日阳光正好,姜玉泉和小川流心在院子里晒太阳,远远看见麻子脸从侧门进来,和守卫交代几句话。
姜玉泉见小川流心死死盯着麻子脸,便问他在看什么。
小川流心指了指麻子脸腰中的唐刀,低声对姜玉泉说:“看见那把刀了吗?我有一次故意出错被他打,近距离观察了一下那刀。”
姜玉泉伸手摸了摸小川流心的额头:“你绝对有病。故意挨顿打就为了看刀?”
小川流心将姜玉泉的手推开:“你懂什么?那是柄好刀,长二尺九寸,宽三寸,刀柄和刀刃重比合适。而且,唐刀是我日本太刀的祖宗,我用起来肯定顺手。”
姜玉泉一盆冷水泼了过去:“可惜刀不在你手里。”
小川流心没有说话,而是又看了看那病刀,突然转身,冲姜玉泉耳语了几句。
麻子脸和守卫交代完,守卫四下一扫,正看见正在晒太阳的姜玉泉和小川流心:“哎,你们两个,过来。”
两人连忙站起来,来到守卫面前。守卫将他们带出了平时放风的院子,来到仓库,库中堆放着大大小小数百个酒坛。
守卫一指这些酒坛子:“把这些都搬到库里。”
姜玉泉有些吃惊,连忙拦住抬脚要离开的守卫:“大哥,这么多酒坛子,就我们俩搬?”
守卫挥了挥手:“就你俩,大不了晚上给你俩一人加一个鸡腿。”
说罢,守卫扬长而去,留下姜玉泉和小川流心大眼瞪小眼。
红日西坠,天近傍晚。将最后一个酒坛重重撂在地上,姜玉泉和小川流心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小川流心看着姜玉泉满头大汗的样子,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你还是这样虚弱无力,当年我教你的练武方法,你是一点也没往心里去啊。”
姜玉泉摇摇头:“我、我这是练气不练力,跟你们、这等武夫不同。”
入夜,广源居中觥筹交错,杯盘狼藉,只有数个守卫没有喝酒,看着地牢。听着隔壁院落同伴的行酒令,这几个守卫不停地抱怨着。
就在此时,地牢中传出怒骂声和喧哗声,其间还伴随着拳头击中血肉的闷响,守卫们连忙来到地牢边,只见姜玉泉和小川流心正纠缠在一起,打得难解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