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
鹿呦呦2022-07-01 22:003,021

  陆小词从容赴死的模样,让武御寒愈发的生气,她难道就没有一丝悔过之意吗?只要她向自己求情,兴许他真的能原谅她呢?可是她偏不,她倔强得像春风吹又生的小草,似乎只有连根拔起才能斩断她的执拗,但,也结束了她的生命。

  武御寒冷哼一声:“想死,可没那么简单。”

  凭什么要留他一个人承受这巨大的伤悲和痛苦?

  武御寒另一只手扣住陆小词的脖子,少女看起来楚楚可怜的,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却紧闭着樱唇,始终不肯说出一个“求”字,武御寒看着这张固执的嘴,狠狠地吻了下去。

  她的嘴唇又软又薄,武御寒用牙齿撬开了她的唇,用力地咬着,像是要把她撕碎一般,又像是蜜蜂向往花朵危险的甜蜜般,极力吮吸着。

  武御寒的手往上摸,抱住陆小词的后脑勺。

  两片唇贴合着,陆小词感受到武御寒炽热的气息,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她想要挣脱,武御寒却将她钳得更紧,那只被他扣住手腕的手也被死死地摁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武御寒……”陆小词试图去唤醒武御寒的理智,可武御寒此刻却像一头遍体鳞伤的野兽,伴随着“撕拉”的一声,陆小词穿着的薄衫被撕扯开来,露出一大片白皙光洁的肌肤,因为消瘦锁骨凸出,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武御寒的手覆上了陆小词光滑的皮肤,他的唇也也慢慢地往下挪,吻得十分用力,像是要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留下烙印。

  陆小词被吓坏了,继续呼唤武御寒的名字,可武御寒并不理会他,只是自顾自地在她的身上游走着,啃咬着。

  “啊!”陆小词叫了一声,泪水溢了出来,她害怕这样失控的武御寒,她像一头进入猎人陷阱的小兔,孤立无援而束手无策。

  直到一滴泪水落到武御寒的手背上,武御寒才有些愕然地将埋在陆小词胸前的抬起来,看到陆小词已经泪眼朦胧,双颊泛红,嘴唇溢出青紫的血来,脖颈处、肩膀处,手臂处,也都是红色的咬痕。

  竟然差点伤了她……

  武御寒怔了怔,松开扣着陆小词脑袋的手:“你就那么不情愿吗?”他怅然失笑:“在身份败露后,连演戏都不愿意了吗?”

  “不是……”嘴里的血腥味刺激着陆小词,她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来。

  “那是什么?”

  陆小词不说话了。

  武御寒被她这副欲语还休的模样再次惹恼了,她不挣扎也不反抗,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布偶,没有想法没有意识,连爱他或者恨他的情感都没有吗?

  习武之人最怕遇到软柿子,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那般无力。

  武御寒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慢慢地站起身来,依然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瞰陆小词:“把你如何进入灭武阁,以及关于灭武阁的所有消息,都统统汇报上来吧,这是你最后的利用价值。”

  最后的利用价值吗?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地从陆小词的眼中滑落,事到如今,她也没有什么要隐瞒的了,于是和盘托出:“我出生在崇文城,原为萧家独女,萧家是书香世家,我的父亲,叫萧墨,我的母亲,叫柳雯珺,我的原名,是萧念念……”

  武御寒蹙起了眉头,原来她不光是灭武阁的刺客,还是崇文城的人?难怪武御寒当初调查陆小词的身世背景时,发现她的过往空白得像一张纸。

  “陆小词啊陆小词,你究竟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我所认识的,到底哪一面才是你,亦或是我从未见到过真实的你。”武御寒心里想着,眼眶早已湿红。

  陆小词不敢抬头去看武御寒,只要与他对视,泪水便会决堤,她继续说道:“十年前的中元节,有一伙黑衣人,忽然闯进了箫府,将宅中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尽数杀害,只有我,因为躲在床底下,侥幸逃过一命,独活了下来。”

  原来她不仅是父母被杀害,还遭遇了灭门之灾,十年前她也不过是个孩童,就惨遭这么大的劫难。武御寒心疼不已。

  “后来,我被灭武阁的阁主的所收养,培养成为一名刺客,我想过轻生,可是我必须为父母,为萧家上下几十口人报仇,我唯一的线索,就是凶手的脚踝处,有一朵曼珠沙华。复仇的强烈信念让我咬牙坚持了下来,终于以灭武阁最优秀的武状元称号毕业,我接到的第一个任务,便是来尚武城刺杀你。”陆小词垂着头,情绪早已溃不成军。

  每每提到这些,都像是把结痂一次次的撕开,让过往的伤口,又暴露在灼灼的烈日之下,进行鞭尸。

  武御寒看着少女脆弱和无助的模样,很想伸出手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轻声安抚她,可是他不能这么做,他只能忍住内心的这份冲动,问陆小词:“所以,灭武阁的根据地,其实是在崇文城?”

  陆小词点头。

  “具体在哪里?”

  陆小词摇头:“我也不知道,灭武阁位置十分隐蔽,在一处深山老林里,但每次进入时,都会有大雾让人迷失方向,只有灭武阁的人在内指引或是带路,才能找到那处山洞。”

  “那你们的阁主是何人?”

  陆小词又摇头:“也不知,他每次都戴着银色的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不过,看体态和听声音,应该是中年男子。”

  看来灭武阁的阁主确实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很难抓住。

  武御寒又接连问了陆小词几个问题,但是关于灭武阁的事情,陆小词知道的少之又少,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刺客,没有权限了解太多的内幕。

  武御寒见实在是问不出什么,而陆小词看着也有些乏了,脸上挂着疲态,便不再逼迫她了,他拂袖,转身离开了,飞离了泉水,又继续把结界封住。

  陆小词看着武御寒的身影消失在洞穴处,长叹了口气,整个身子瘫软了下来,仿佛经历了一场酷刑般。

  武御寒走出竹林后,便见顾软软急匆匆地迎了上来:“城主,可否让我见夫人一面?”

  顾软软早就察觉到了蹊跷,虽然武御寒及下人们都说陆小词是生病了,卧床歇息,可是顾软软了解,以陆小词叽叽喳喳的性子,是不可能生病的时候也这么安静的,但若她真的病重,为何老夫人安排过来的大夫都逗留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离开了。

  顾软软也曾偷偷地捅破寝卧的窗纸,发现里面根本没有陆小词的身影,那鼓起的被子,下面不过是放置了枕头。

  而且,看武御寒这几天冷若冰霜、愁眉不展的模样,顾软软猜测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顾软软仔细地梳理了下时间线,发现陆小词是自殿卿山庄后回来失踪的,但陆小词肯定还在这竹苑中,不然武御寒和老夫人不会那么淡定,唯一的可能性,便是这次殿卿山庄谋杀城主的事情,牵连到了陆小词。

  可是陆小词和武御寒原先那么恩爱,陆小词怎么可能加害于武御寒呢?

  顾软软实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又担心陆小词的安危,只好亲自来问武御寒。

  不想武御寒却反问了顾软软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你了解夫人吗?”

  顾软软愣了一下,很快回答道:“当然了解啊!夫人人美心善,对软软也特别好,只要有美味的食物,都愿意与软软同享。”

  “那你认识她多久了?”武御寒又问。

  顾软软挠挠脑袋:“其实也没多久,夫人是与我一同来城主府谋差事时认识的。”

  看来顾软软也极有可能是陆小词进入城主府的一颗棋子,“既然不久,又何谈知根知底?知人知面尚且不知人心,还是不要轻易下定论为好。”武御寒这句话虽然是对着顾软软说的,却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顾软软好像猜到了什么,连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里带着哭腔:“城主大恩有大德啊!”

  “你求我做什么?”武御寒奇怪。

  “虽然软软不知道夫人犯了什么事让您这么生气,但是不管发生什么,都请城主放过夫人,千万别要了她的命,软软愿意、愿意自废武功来换取夫人的性命安全!”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自废武功是最大的酷刑,等于半个残废人了,可是顾软软愿意为了陆小词豁出去。

  武御寒被顾软软的这份心所打动,他叹了口气:“软软,陆小词她,不值得你这么做。”

  “夫人值得!如果没有夫人,我当初可能已经被那对夫妇给拐卖了!如果没有夫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吃到这么多的美味佳肴!如果不是夫人,我……”

  “好了。”武御寒冷冷地打断顾软软的话:“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夫人。”

  武御寒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决然离开了。

  顾软软吓得瘫坐在地上,嘴里呢喃着:“小词,你到底在哪儿?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继续阅读:姐妹情深

使用键盘快捷键的正确方式

请到手机上继续观看

这届刺客不太行

微信扫一扫打开爱奇艺小说APP随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