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她没有回答,敛神道:“你先回去等我,我去找二胖!”
狗子一听急了,瘦弱的小身板腾地一下挡在她身前,“那怎么成,才把你救出来,还是我去吧……”
看着比自己高一头却还要瘦一圈的人还处处想要保护她,不由心中一暖,笑道:“放心吧,他们不会抓我的,况且我比你更熟悉他们。”
狗子还想再说什么,她又道:“你先回家帮我照顾阿娘,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着便跑开了去,狗子望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便也离开了。
待戚九九飞奔回云,却见烟雾散尽,地上一片狼藉,而崔铭等人皆不见踪迹,二胖也不见人影,不由地担心起来。
她抓着一个正在清理地上杂物的街使询问之后才知道,在她离开之后没多久,崔铭便抓住了放迷烟的凶徒,将他带走了。
听他说完,戚九九焦急地问道:“那人的模样你可有看见?”
“是个小胖墩,约摸十六七岁吧,哦对了,额头还有个疤……”
还没听完他的话,她的心已经沉了下去,果然和她猜测的一样,二胖被崔铭给抓了,倒不怕迷烟之事,就怕把他当成人牙的同伙。
想到这儿,她忙又问道:“那个人犯……就是被那些武候抓着的那人,手上腿上还中了箭的那个,他怎么样?”
老街使想了想,道:“那人倒没什么事儿,就是流得血多了点罢了!”
她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长呼了一口气。只要人牙没事,二胖至多是扰乱兹事,也算不上什么重罪,且崔铭刚抓了人牙,定会抓紧时间审讯顾不上二胖,他这两日应该是安全的。
因着几日没有回家,戚九九着实惦记着家中母亲,便不再多想,朝家中走去,等回家之后,再想想如何去救二胖也不迟。
到家之时,已是日暮时分,戚九九打了水将脸洗了干净才进了屋,因有狗子在,杨氏大概也知道了她这几天的去向,免不了又是一通唠叨,待安抚了母亲,她才去准备做晚饭。
没想到,今日这面袋里竟然有半袋面,米罐里也装了不少米,她不禁鼻头一酸,喃了一句:“大成哥……”
深秋的中夜总是月朗星疏,吃过饭的戚九九与狗子二人,靠在院子里的柴堆上,看着月亮聊着明儿个怎么去救二胖最合适。
“要我说,咱就跟以前那样,混进去。”
戚九九嚼着柳条,没好气地道:“那可是归平司,阿猫阿狗都进不去,就凭咱俩?”
“那……要不让王大成想想办法,他不是调到归平司了吗?”
“大成哥才来没多久,里头没几个熟人,不比长安县能疏通疏通,况且这归平司直隶于刑部与大理寺平级,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狗子疑惑地摇了摇头。
“也就是说……”戚九九话说一半突然打住了,跟他解释这么多干嘛,他又不会与归平司沾上关系,“算了,说了你也理解不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倒是想个办法啊1”
“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先再去一趟归平司,先探探消息再说。”
狗子还想说什么,突然让急促地拍门之声给打断:“小九,开门!快开门!”
不待戚九九起身,狗子已跑过去将门打开了,便见王大成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大成哥,这么晚来什么事?”
王大成将她从柴堆里拉了起来,一脸焦急地问道:“二胖今天是怎么回事,你快跟我说说。”
见他着急忙慌地样子,戚九九不解地道:“你见到二胖了?他怎么样?”
“你快说说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儿?”
见一向沉稳地他竟如此着急,戚九九不免也有些紧张了,便耐下性子将今日所发生之事快速与王大成道来。
“原来是这样……”王大成呼了一口气,转向狗子,问道:“你们的迷烟是哪里来的?”
“还能怎么来,我们又买不起,当然是自制的。”
王大成紧拧的眉心松了一点,“你们之前可与什么陌生之人有接触?”
狗子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见他的问题奇怪,语气凝重,戚九九心头不安的情绪萦绕,小心地问道:“二胖他……”
“不是二胖,是那人犯!”王大成叹了一口气,“死了!”
戚九九一惊,张大了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