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丢人丢大发了
晚柠2021-11-25 21:422,002

  “这位兄台。”

  冷不丁的,陆晚棠身侧书生同她打招呼。

  “兄台贵姓?”

  对方见陆晚棠眼生,以为她是初来翰林的新同窗,热情相问。

  “在下姓陆。”

  学着对方模样抱拳,陆晚棠将声音装得沉了些,对方并未发现异样。

  “小生姓顾,名为单字,鹤。”

  “顾鹤,是个好名字。”

  一时还没给自己想到男名,陆晚棠继续抱拳,夸赞。

  那叫顾鹤的书生似乎还想说什么,只见周围骤然安静下来。

  容谨身着白色锦袍,以银冠束发,腰间系了件天青色腰带,温润贵气。陆晚棠恍然看去,当真比平日还多了几分书卷气,出尘若仙。

  她又想到那句“满楼红袖招”,暗自感慨栖凤楼的姑娘们还是好眼光。

  毕竟这人,是真好看啊。

  心漏了一拍,陆晚棠不争气地想。

  视线极快的扫了一圈,最终在那个坐于众人之间,赶忙低下头去的身影上停留了几秒,容谨唇角微勾,眸底深邃幽然。

  有关西南之事,不可说的关键,容谨自不会提。来听讲学的众人,关心的,多半还是剑法、战术上的一些策略,以及如何练就,提升剑术,该通晓哪些兵法书籍。

  容谨讲了许久,落在旁人处,字字珠玑,皆听得分外专注,一片唏嘘惊叹。

  反倒是陆晚棠,拜某人昨夜不加克制所赐,渐渐地有点子瞌睡了。

  余光偷偷打量众人,陆晚棠揉了揉眼,复又挺直腰板坐好,跟着众人点首。

  她是来捧场的,不能反倒砸了场。

  只见顾鹤已将容谨所言每一句,都认真记在了纸板上。看向陆晚棠面前空空如也的笺纸,顾鹤好心,担心她学识基础不牢,问她要不要照抄一份。

  “暂时不用。”

  谢了顾鹤的好意,陆晚棠提笔,装模作样写了两句。

  既而视线便被窗外一只纸鸢吸引了去,好奇谁大冬天还放纸鸢。

  直至傍晚,暮色渐沉,容谨方才结束了讲学。

  陆晚棠迫不及待地伸了伸胳膊,正想站起,听得容谨还为众人布置了功课。

  就今日所听,写一份感想。

  这也太狠了吧。

  她只是来听个讲学的啊。

  不知当日卫太傅是不是就这般教容谨的。见众听学者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能显得太过突兀,陆晚棠老实坐回去,觉得有些饿了。

  “你们不去用晚膳吗?”

  压低声音,陆晚棠询问顾鹤。

  “书中自有千钟粟。”

  已经开始写容谨留下的功课,顾鹤头也不抬道。

  “能得太子殿下亲自讲学的机会,千万该抓住。”

  后桌好意“提点”陆晚棠。

  不仅听授机会难得。陆晚棠发现,众人都想借功课表现,在容谨面前展示自己,以获得赏识。

  也是,再过半月,便是春试了。

  容谨留功课,多半是想检验学士们功底,为四月的选官做准备。

  “你们都是第一回见太子殿下吧,”陆晚棠尚未来得及应答,后桌开始洋洋自得同众人炫耀:“在下去年七月,有幸在礼部见过一回殿下,殿下当时还问了在下姓名,可见在下留给殿下的印象之深。”

  “新来的,”指着陆晚棠,后桌眉飞色舞,神采奕奕接着道:“别太羡慕了。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拜访殿下,在殿下面前有个名姓。”

  “好的。”

  尽管不知自己哪个眼神表现出了羡慕,陆晚棠还是忍笑,正经答应下来。

  约莫又过了两个时辰,终于有人起身,走了出去。陆晚棠留意,赶忙收了纸笔,跟在人家之后一齐离开。

  天色已晚,周遭看不太清,只见来时的大门已落了锁,看门人也不知去了哪。意识到学士们原本都是在翰林院内吃住,陆晚棠一时有几分着忙。

  别是回不去了。

  “本王当日读书,若像陆学士这样,”身后蓦地传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容谨单手背在身后,走到陆晚棠面前,调侃:“怕是早被先生逐出学堂了。”

  结束讲学后,因为惦念着陆晚棠,容谨又回里厅,在门外看了两次。

  碍着厅内寂静一片,众人都在埋头苦写,无人起身。容谨看着那个百无聊赖趴在桌上打瞌睡的身影,又好笑又心疼。

  “殿下!”

  周围僻静无人,四面都是灌木。陆晚棠一跃,熟练地挂在了容谨身上。

  她来听学前,也没想那么多。本是准备给容谨一个惊喜,顺带看看讲学时的容谨是什么模样,在翰林院长长见识。谁知容谨说了这么久,众人又这般仔细。

  一番忙活,连晚膳都还未吃上。

  “跟本王来。”

  自然地牵住陆晚棠的手,容谨从小路将她朝自己休息的屋子带去。

  “殿下今晚不回府吗?”

  陆晚棠好奇。

  “等学士们交了功课,本王要批复。除此之外——”

  容谨卖了个关子。

  大半天过去,终于吃上了热饭热菜,还是容谨有备,特意留给自己的。

  陆晚棠按了按腰,觉着听学的地方椅子坐得也不舒服。

  至少,不如此时靠在容谨怀里舒服安逸。

  “陆学士的功课呢?”

  掌心替她揉着腰,容谨偏要逗逗吃了点苦头的人。

  他接触过的书生学士不少,自己读书时,春试选官时。

  其中不乏被课业为难的。不过他还是第一回见着,有人只听学了一下午,头戴的方巾已经凹了一块下去,整个人跟着被霜打了似的蔫了。

  替陆晚棠整理了方巾,容谨顺手,从她袖口里取出了随意折叠的笺纸。

  “奇正者,所以致敌之虚实也。敌实,则我必以正;敌虚,则我必为奇。苟将不知奇正,则虽知敌虚实,安能致之哉。”

  念了陆晚棠记的两行笔记,容谨轻笑:“不错,倒是比本王预想得好,总归听进去了两句。”

  “不如,陆学士与本王解释解释,这两句是何意?”

  “殿下不许再笑了!”

  恨不能找个地方将自己埋起来,陆晚棠徒劳掩面,奶凶奶凶地“威胁”。

  她这回丢人丢大发了。

  虽然,只是在容谨这儿。

继续阅读:第30章:留宿的真正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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